第91章 中山堂(2/2)

车队再度折返台湾站。杨站命人去库房搬来八十多条从民间查获的「三八大盖」，分给宪兵，一人一支；但没附弹，因为只打算让他们拿在手上，装腔作势而已。

杨站的黑车为了载弘爷和阿伟，特地把驾驶换掉，让灯来开车。等宪兵们全数登车完毕，趁胡副反悔前，赶把队拉去！

随着消息传开，人越聚越多，不到一小时的光景，竟聚来三千馀眾！当时的人来看，是一笔相当可观的人数！

很快的，车队来到中山堂；见前方聚集上千馀眾，狄队的心，当场凉去半截！说时迟，那时快，还没来得及令停车或掉，车队已陷人海之中！

前这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面，苏一郎全都看在里；他难以置信的同时，心里对中国人的认同，开始幻灭！他心想：难这就是老秀才所讲的，拜同一个祖公祖嬤的炎黄孙？怎么和日本人没两样？

杨站明白事态严重，急命车队立刻发，赶赴中山堂！

车队来得快，去得也快。民眾见车队走远，纷纷回来抢救伤患；有不少人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早就没了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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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半晌后，杨站才对灯说：「先回一趟站楼！」

当时尚未戒严，抗命还有可原，但此时「戒严令」已经达，若再抗命，怕是连他自己也难逃军法！莫可奈何之馀，只好把心一横，令：「全通通有，弹上膛！依令，准许对『暴民』开枪驱离！」

刚取完枪，电报室的值班员就跑来报告。说：「『警备司令』对台北市发佈了『临时戒严令』！」

发前，为防士兵落单被暴民捕获。狄队再令：「全员不得车，车辆只许行驶在上，不得巷或小街区！」

午15，刚从专卖局赶来行政官公署支援的狄队，率其所方抵达公署就接到「临时戒严令」，还准许他们使用武力，驱散民眾！

「神爷......咱们就这么直接开去中山堂吗？」灯问。

群眾看到车上士兵开始对人开枪了，立刻就跑，一哄而散！慌之中，即使没中弹，也险些遭人踩死！

稍早，小玲领着请愿团来到中山堂里，而苏一郎的护卫队，与上千名凑闹的台北市民则在外守候；一时间，中山堂里里外外全是人！

车上的兵士们，一路过来，早就杀红了！但凡看到会动的人影就开火，压就顾不了手上有无持刀枪！

没过多久，狄队又收到公署直接发的命令，要他率对公署周围一带暴民，行「武力驱离」！

稍早，弘爷帮云豹安了一颗新电瓶，打算趁现在队没什么人，发车试一试。就在阿伟刚鑽驾驶舱的同时，老谭跑来传令，说：「胡副喊急集合，要队还能走动的兵全到集合场报到！」

车队发后，一路向西狂飆，沿途不时对路上行人开枪扫！虽说狄队有令，不得朝老弱妇孺击；但没的弹，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当宪兵们列队集合完毕，杨站一就看到弘爷和阿伟！喜望外地对他们喊：「你们两个就别搭军卡了，过来我的车上吧。」现在他可总算明白，大车馀的价值有多了，一人可抵千军万！

馀发。

武力驱离前，狄队还特别要求。令：「你们都给老听好，只许对持有刀枪的男人开火，女人、老人、小孩，一律不准击！」他已尽最大所能，试图把伤害降至最低了。

接到此令，让狄队的心无比沉重！由于他稍早在专卖局镇暴时，因拒绝开枪，才被调来支援公署的卫戍工作。

杨站没有回应，因为他正琢磨着：我带八十多名手无寸铁的宪兵是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