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听见电报室里头,有人用气音呼唤她。唤道:「玲姐......快躲进来,别出去!」一听对方叫她「玲姐」,就知道是站里人。
「你在哪里?」小玲急问。
「先别管我在哪儿,我这里躲下不两个人......你赶快找其他地方『猫着』(躲藏);敌人火力很强大,可千万别和他们交火!」气音对小玲急劝道。
「敌人是谁?他们是什么人?」小玲再问。
气音:「不知道,你先快躲进来再说!」
小玲索性躲进电报室里。可一进来,即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才发现有名干员倒卧门后,奄奄一息!
从军前,小玲和普通女生一样,晚上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从军后虽然胆子稍微大一点,但还是不敢半夜一个人看鬼片。这一年多来,经歷过生离死别,见识过血肉模糊,如今已练就出一副铁石心肠!即便一具尸体横在眼前,她也能见怪不怪!
小玲环顾四周,试图找寻气音来源。
电报室不大,扣掉工作台和一组书报架,就剩两张椅子,实在找不到有哪个地方可以躲人。
小玲由衷佩服这些特务,心想:真有本事,那么会躲!
小玲着对空气又多问了两句,但再也没听见气音回话。这时,她想起老瓦跟她说过龟息丸的故事,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取出药丸。
小玲担心自己在劫难逃,便将信将疑的服下,打算拿命赌一把!她在心底盘算着:反正再惨,最多也就这样了。
趁药效发作前,小玲对门后干员双手合十拜了拜,再向他借了点血,把自己抹得浑身血红后,仰躺诈死!
小玲躺在地上,正犹豫是该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时,身体渐渐没了知觉!从四肢末梢开始,缓缓往躯干麻痺;约莫一分鐘后,呼吸开始变浅,心跳减缓,到最后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很快的,她的眼睛开始乾涩难耐;正想闔上眼时,这才发现眼皮动也不能动,连眨眼都不行!
小玲心想:难道传说中的鬼压床,就是这种感觉?此时的她,虽然全身僵直,动弹不得,但意识仍旧清醒。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电报室!是两名年约三十出头岁的男人,操着外省口音,一身黑衣、黑裤、黑皮鞋,还戴着黑色绅士帽。
黑衣人先后将小玲与门后干员抬至中庭。过程中,还能闻到阵阵狐臭,燻得她无比难受!何奈她全摊的身子,动也不能动,也只能强忍着。
此时中庭,已停满一具具尸体!一黑衣人举着手枪,依序对每具尸体补枪!
「砰、砰、砰」的单发枪响,由远而近,甚至连卡弹、退弹、换弹匣的声音,小玲都能清楚听见!
黑衣人终于来到小玲的脚跟前!他先用手揉了揉她的眼皮,帮她闔上眼后,随着一声枪响,一道既强大又尖锐的压力往她的心窝子撞了进来!
但小玲却没有一点疼痛感,只是彷彿有什么东西停在胸口,伴随一道道衝击波,如同心圆般自撞击点向外扩散开来!
这一枪打完,小玲的意识开始模糊,已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断片前,她又感觉到自己让人抬起,再被搬到车上;最后在行车的颠簸中,摇摇晃晃地躺着,直到失去意识!
杨站依约,天黑前把兵全都带回宪兵队;可令胡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还载了两卡车的平民回来!
于是胡副好奇多关切了两句,但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杨站要把这两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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