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收拾、善后(2/2)

「别胡说！」查理严正地斥责：「你忘了浩克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手底还有人指望着你，不可以讲这丧志的洩气话！」

「你也许不知，正是你当初那句『把云豹顾好』，让弘爷有了活去的目标！」查理语重心的接着说：「他们之所以能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你当初给他的任务！你也是军人，应该能理解。」

阿贵来到板桥火车站，此时车站正陷张的警民对峙！据说，稍早还有民眾攻击县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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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顺利溜车站，并与「北厂」（台北铁工厂）的老同事取得联系；这时他才得知，全台铁路通因为罢运，已全面停摆！

稍晚，狄队了一个排的兵，借给灯。

狄队不解：「活？你哪来的活？」

借到兵后，灯循线来到邻庄一人家；这家门掛着一块直匾，匾上还写着「自愿兵」三个汉字。

歷的一切，都是战争的一份！」弘爷说完，扶起小治，再拍拍他的肩膀，劝他赶快振作起来，因为后还有很的路要走。

11许，曹太太说外有军大人找他！于是曹赶起，穿好衣服，前去会客。

灯笑了笑，说：「不巧，刚好我有掌握到线报！只需劳驾您借我几个兵，我保证帮您把人逮足、逮齐！」

后来灯又以相同手法，于江仔嘴附近一带，逮捕了好多先行散伙的敢死队员！凡是让服务队记，又找得到人的，无一倖免！

灯召回服务队，并从他们中得知，那些早一步散伙的暴民，家住何！于是他故计重施，再去找狄队借兵，打算挨家挨的逮人！

所幸北厂老同事再三保证，说目前铁路还掌握在本省人手上！他们会在军队重新夺回控制权之前，抢先一步发车去；但几时能发车还不知，只能先讲好搭乘车站，等候列车到来。

狄队一开始是直接拒绝，但灯跟他说：「您队上战死这么多弟兄，却没逮着一个活，这锅儿您可揹得？」话说到这里，灯见狄队若有所思，便直言不讳，接着往说：「我的人手也死了不少，正愁逮几个活回来『缸』（替罪）呢！」

曹不疑有他，当真以为去去就回，还同太太代一句：「『中昼』（中午）饭菜帮我留着。」之后便随灯一行人离去。

这时，查理提要求，说想趁等船的空档，回去平房收拾重要品。但无奈通工有限，只好托阿贵骑车，载着查理，加上罗排，三人再回江仔嘴一趟。

于是灯假借指认尸与协助调查为由，请曹随他们走一趟。还说：「去去就回。」

灯见曹右手臂负伤，心里便有底了。心想：哼，个男人肯定参加过昨晚的战斗！

小治摇摇，气馁的说：「我才没那么伟大，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走了之！」他甚至不讳言，打算以死谢罪！因为他认为死亡，才是离开这场恶梦的唯一方法！

经过一夜凿战，曹一人躺在床上补眠，但总是心神不寧的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阿贵评估板桥火车站的势后，认为不宜在板桥搭车，于是改约树林火车站。

回到湳仔沟，阿贵告诉大伙要再横渡一趟摆接溪，去到树林搭车！可他还没去联系船老闆，于是要大伙继续在此等候。

获悉此事，阿贵开始担心火车会开不来，他心想：若开不来，到时大车和学生兵无法南，这可就麻烦了！

听完查理这么一唸叨，小治心里萌生一莫名的厌恶！他开始厌恶自己，也厌恶副连这个分！他甚至觉得，「副连」这三个字，就像孙悟空的金箍圈一样，牢牢地困住他，想甩又甩不掉！

两人全程皆用闽南话谈，除了服务队的台湾人外，在场的外省兵，没人听得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