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短路(2/4)

「不过我有好奇……」

「你问吧。」

室狭小，很快就被奥斯小着的橙香遍佈。阿特娜毫不忌讳地贪婪着，让那好闻的味填满劳累而產生的空虚。

「这样不会觉得很寂寞吗？」

没有声响，只有一团一团不段的白雾充当着回答。

「好奇什么？」

「是这样没错……」

「我也这么觉得。」

「被称为奥斯小，是一荣誉，却同时是一束缚。有时候，我倒是更希望别人记住我的名字。」

「正是因为太耀，才让人觉得不过气来，不是吗？」

「唔……这又让我想问更多问题了……」

他只是衬着濛濛的天气，看着那张端正的侧脸，擅动的薄，翳的神，捲曲的发尖，都在那灰白的背景烘托显得迷人。

「谢谢。」那是最后两个字，总是代表着奥斯小的礼貌教养。

「在还没确定结果以前，都不能算结束。」带着倦意，奥斯小咬住菸斗，填一粒油块，接着不知从哪啟动电弧开关，甚至不需要火，菸斗就簌簌地冒一圈又一圈的凝香。「不过行的差不多了。那些资料，已经足够捣毁多拉特集团旗的生技產业。」

「是啊！我跟奥斯小说过……我曾经是洛伊德家族的僕人吧？」

「什么？」

「在我的认知里，奥斯家族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呀？不应该是孤独的……」

「至于平常生活……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联络的人，大分事我一个人就能够理。」

「啊！我没有打探奥斯小隐私的意思……只是看到奥斯小在餐厅也好，现在也好，好像都是使用公共电话……这一个月来也没看到奥斯小与谁联络……这才有些好奇，没有联络方式不是很不方便吗？」

突然加大的雨势，就像把电话亭的铁屋当作是演奏箱。室的空气被震盪的雨声敲击，偌大的声响让阿特娜听不清楚奥斯小都说了些什么。

「噢……」

「您好，新闻报蒐集专线——」

「啊——抱歉！这样的确有不礼貌！」羞赧涨红了脸颊，奥斯小过于和善的态度，总是让阿特娜忘却了两人之间约莫十年的辈分差距。「所以，奥斯小才在这么不起的地方，开设一家属于自己的古玩店吗？」

「奥斯小难没有通讯装置吗？」

「我不需要。就拿工作来说，电话号码是登记在通讯资料库底，随时间四变换的。就算我真的有一隻手机好了，在工作时间也是无法作用，更别提还会留纪录。」

「寂寞吗？」

「我能明白那受……在名声显赫的家族里，受着规范、条文、限制，不允许跟别人產生联系，甚至被幽闭在囚牢中，连谈都成为奢望的那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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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吗？」

「那为什么——」

「不全然。」

没有消极多久，她又拎起话筒，拨打了一串号码，倚在电话亭的玻璃墙上侧听。

奥斯小嘻笑一阵，手遮掩后的表，是合棕灰的戏謔。「阿特娜，由你来叫还太早了。」

只一个厌烦的神，很快挑动阿特娜各的惊慌神经。

「嗯哼？」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阿特娜。」

「啊，抱歉……又擅自陷回忆里了。」

嘟——嘟——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最后一凝香，奥斯小拿工行简单的清洁。「只要适应孤独，就不会觉得寂寞。」

「这样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