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张嘴发不成声的吶喊。
在太园的那些年,也许就是这荒唐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我想起了绚粼,想起他一路以自己的经验鼓励我,让我获得自信,并撑过痛苦的復健之路;我也想起了邓哥,想起他总是保护着我跟绚粼,让我们不受到异样的光和欺凌。
这十年来,我杀了多少人呢?
我却没有接受这份期许的资格。
为什么,要为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之死到自责呢?
虽然他是这么希望的,可是——
视线开始变得愈来愈模糊,泪无法控制地掉落。我继续前着,任凭及,也未曾停步伐。
我喃喃唸着,唸着绚粼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熠玄你其实很善良,所以不可能会喜上杀手这份工作。』
当年若没有屈服于自卑,若是早一尝试去找寻绚粼,我是不是能在事演变至此前将他从那个地方带走?
可是,面对如此自私低劣的我,绚粼却还是主张我是个善良的人。
绚粼的话语浮现在脑海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荒诞行径有多可笑。
『即使无法原谅他们对我所的事,但是,从他们那里夺走的人生,我却也没有办法偿还。』
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呢?
当冬季冰冷的海逐步淹没腰间时,我忽然察觉,这个世界上已不存在任何值得依恋的事。
「……你到底,是多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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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的沙滩上空无一人,宽广的沿岸线旁也仅有浪涛打上岸的声响。
海逐渐淹没至锁骨,我于是闭起了睛。
我将车停在路旁,失魂似地走上沙滩,一步一步往漆黑的海洋靠近。
为什么,寧可用上自己的生命,也想帮助我改变人生呢?
东铭的层向来都称那些目标为害虫,所以不会挑选委託,只要对方肯钱,我们这些杀手就必须行动。那么那些死者里,有多少人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死去的呢?
其他还有数不胜数的回忆,然而就算记忆再怎么清晰,印象再怎么刻,我却再也回不去当年的那个地方。
的地开着车,脑里不停闪过方才的画面,不知不觉竟开到了一海岸边。
他们真的都是该死的吗?
「……自由地活去。」
过往的一切接连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忽然想起了好多好多的事。
声声说着自己受组织所迫,自称为了活去而不得不杀人,却又在曾几何时间对一切习以为常。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比东铭的那些傢伙更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