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告解般,邓哥把所有事一脑地说了来。
他轻轻摇,自嘲似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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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说的咖啡,正是钟东学决定要去调查太园的那天早上,由邓哥递给他的那杯。
事到如今,也没有需要对他隐瞒的理由了,于是我决定把自己跟钟东学的关係,以及执行的计划全盘托。
「熠玄,你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能称作家人的人了。所以不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邓哥的脸似乎缓和了,但表里仍带着歉意。
之后你就这样睡了三天,没想到终于醒来时,却说自己是『钟东学』,而且失去了所有熠玄的记忆。本来我以罗砚哲自称时,还以为你会对我说『原来你没有死,而且已经有新份了』之类的……没想到你就这样变成了另一个人。
「所以……你果然在那杯咖啡里放了安眠药吧?」
「可是从结果来说,你的确差就死了啊……」
不过啊,我真的不是擅说谎的人呢……像那程度的故事,一定迟早会穿帮的吧。但是话已经,我也只能装模作样到底了,结果变成每天都在担心谎言被拆穿……」
「那,你为什么没阻止钟东学调查许家的命案?」
已无辩解的必要,于是邓哥相当快地承认了。
我不知那天在那栋房里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那绝对让你很痛苦,才会不得不丢弃一切,甚至忘记自己原本的份。所以我打算将错就错,乾脆编个故事,然后偽造假的名簿,总之就是不想让你再想起那些事。
「那天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所以我就取你上发信,然后把它固定在石上放海里。只要过段时间,等海浸到电线,那东西不用多久就会坏了。
「是啊。虽然东学没发现,不过那程度果然骗不过你呢。」
这听起来很矛盾吧?我一方面想知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一方面又怕调查太过会让你想起作为熠玄的过去,然后再度陷痛苦。所以才会在一些时候稍微拦阻东学,想说只要慢慢接近真相就好……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所指的,正是我意图了结自己的事。可是,我从来不觉得这应该是他的责任,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那是因为,你和绚粼对我来说都是像亲弟弟一样的存在,所以我自己也对那件案耿耿于怀,索就跟着东学一起调查。不过它发生的时间正好就是你去那栋宅邸的同一天,所以我想你可能跟案有关係,调查的过程中也就非常小心翼翼。
听了我的这些话,邓哥的眉宇间稍微舒展了。他抬起手,将掌心轻轻放到我的肩上。
「但是,也是你救了我。你预先替我准备好一切,还在危急时刻即时赶来,我真的很谢。」
「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了一件傻事。」
我不禁问,而邓哥则无奈地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