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于骨（出版书） 第3节(2/3)

“那个啥……你怎么知的啊？”

周宇原本安排了一名年轻男同事一起走访，结果那名同事被其他案临时调走，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方纹上自告奋勇跟了过来。还特意说今天是开着黑奥迪来的，可以承担开车的任务。周宇无奈地答应了。

“哦，没事，好听的。”周宇随说了一句。其实他没觉得多好听，平时他也不听歌，这么回答纯属礼貌赞同。

“你也喜听这个？我爸刚赞助了几场东音乐厅的音乐会，我家里还有好几张vip票，你不是在相亲吗，要不我给你两张，你带——”

但是没隔几秒钟，他又觉得有不太对劲，他可从来没在方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李婉家住在十二层。周宇和方纹走电梯，轿厢上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广告牌开裂得不成样，地板上到都是多年未曾清理的污渍。

“哦？那么决定的证据是什么？”

其他几门多少都堆了些杂，有的联还没撕，一派生活气息。只有李婉家门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车平稳地开着，但二人都一言不发，显得气氛有些尴尬。方纹打开了车载音响，一阵弦乐与定音鼓替响起的音乐响起。周宇很少听音乐，对音乐的知晓程度仅限于电视和路边店里经常播放的门歌曲。

“很简单啊，就……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你穿的西装衬衫。那西装应该是你很久以前买的，而且很久没穿过了，能闻到樟脑球的味。又因为这几年的材变化，衣服已经不怎么合了。这说明你应该是有比较特殊的事，才把很久不穿的西装拿来穿。”

如今李婉仍住在宋远成留的一经济适用房里。虽然是经济适用房，不过小区环境和绿化都得不错。

“啊？知什么？”方纹愣了一，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相亲的事啊？”

音响传的旋律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周宇甚至能跟着哼哼上几句，但他并不知这是什么曲。

周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对方似乎先是站在门透过猫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打开了门。李婉一短发，穿一件素的连衣裙，睛里没什么神采，但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反倒带着几分淡然。想来是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早就好了丈夫已经去世的心理准备。

好像有一理。但又是怎么到“相亲”的呢？

“嗯，开车时我不喜听有歌词的歌，容易走神。怎么了？”

这是一两室一厅的房，装修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家以外没有太多装饰品。客厅不大，摆了一张沙发、一个餐桌和电视柜，就已经得满满当当了。

了电梯，左右两边各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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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纹用有夸张的语气说。

周宇有意外。他原本以为方纹只是个有小聪明的大小，没想到还真有观察能力。也许她还适合这一行。

警方初步调查后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宋远成人很老实，际圈很小，也没和谁结过仇。当时市里又发生了一起恶案件，这起失踪案就没受太大重视，最后不了了之。警方认为也许是几年前女儿宋小的失踪对宋远成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使他的神产生了一些问题，导致他在几年后选择离家走。

“打住打住。”周宇赶叫停，一提这事他就大。

“接来，我发现你没事的时候会在手机上查看‘附近最门西餐厅’一类的榜单，但是你平时外卖从来不会西餐。所以，你是要约别人吃饭，而且还要去吃自已不喜的西餐。如果是带父母或者亲戚聚会，大分人还是会选择去中餐馆闹闹地聚餐。答案到这里就呼之了……”

方纹愉快地笑了起来。

李婉请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在播一个家剧，李婉将声音调小了一，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二位先

“昨天午去院里透气的时候，我听到你和你妈打电话了啊。”

“不过最关键的是，”方纹还没说完，她刻意加重了语气，“以上这些只能作为参考，如果仅凭这些信息就结论的话，似乎还有些草率。”

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这起失踪案竟因为一名新的死者而重新被挖了来。

周宇咳了两声，算是默认。

“不好意思啊，我有阵没开车了，之前都是司机送我的。”方纹一边不熟练地在车里摸索一边解释着。

“这是什么……古典乐？”他指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外语问。

回到家，发现丈夫不在，以为他门找朋友喝酒看球了，并未在意。直到第二天上午发现丈夫还没回家，才去派所报了警。女儿宋迎秋是住校生，对此事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