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件事的开头_3(3/4)

『小...小孩在哪里？』

「不好意思，请再讲一遍。」

『小孩在哪里？』

「二号，请说『小孩在哪里』。」

『小孩在哪里？』

「三号，请说『小孩在哪里』。」

扩音响起『啐』的一声，『小孩在哪里？』

我闭上睛，耳朵里响起那天晚上无线电传来的声音。

『喂，你刚刚不是看到有小孩吗？小孩在那里？』

脑中的声音跟扩音传的声音完重叠，是这个人没错。

等五个人都讲完，后响起齐亚克的声音：「认来了吗？」

「认来了，」我睁开，转向工作人员，「麻烦他们讲这句：『怎么有个话筒放在这里？』。」

扩音依次响起五个人的声音，我们各自写自己认为的人选，递给布幕旁的凯普。

凯普看完我们两个人的纸条，拿起布幕旁对讲机的话筒。

「指认ok，把他们留。对，我确定留他们。」

「真的是三号跟一号？」我问。

「你也这么认为啊。」齐亚克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膀。

「是啊，」凯普拉住旁边布幕的绳索，「就像你们两个人指认的，三号是艾德格.布雷，一号则是里奥.莫顿，－要看看他们的样吗？」

他拉动绳索，黑布幕朝两端开。

隔室日光灯的灯光穿过单面镜，黑暗的室，我瞇起睛。

单面镜另一是没有边界的一片白，仔细端详才看见墙上、地板跟天板舖满白的隔音板，实际大小跟这一边差不多。

除了站在一角的制服警员，两个人浮在这片白的混沌之中，就像白图画纸上的素描。

其中一个瘦到沾满黑油垢汗渍的棕t恤跟仔像掛在晒衣绳上随风飘拂，棕的鬈发让人想到华埠杂货店门成串的洗锅棕刷。他蹲在离镜最远的角落瑟缩成一团，双掌张开抱着，从张大的指中可以看见两颗圆睁的大，似乎看见单面镜的另一有什么怪，会打破镜过去吃掉他之类的。

另一个比我了两三个，壮硕到不上划着一黑油污跟红油漆的蓝连工作服，不得不敞开前襟，茸茸刻着心刺青的膛。他站在单面镜前，蹙起鼻，厚的手掌不时拨红的发，鼻，甚至咧开嘴，满污黄的牙齿。

「我们到楼去吧，」凯普拉上布幕时，他正在用指甲剔牙，「让你们看一嫌犯的资料，顺便说明一到时候你们要怎么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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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站在镜前的是艾德格.布雷。」凯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