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放着一叠文件,凯普跟我们用上胶手的指尖小心搛起文件展开。
「是的,而且每次有信寄过来不久,梅尔文先生就会过来。」
「梅尔文经常会过来这里吗?」
「文件全是打字的。」凯普蹙起眉。
「那他怎么付房租?」
「这个嘛...」狱警拿帽搔搔,「当时我们忙着拉开他们两个,把那个倒楣鬼送到医务室,所以没有注意到。」
「怎么可能?喂,他是残障人士耶!」
「是吗?」王万里抬起,瞄了齐亚克一。
「有人把信寄到这里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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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凯普转走向房门,「惩教所已经把他移监到重度戒护的单人牢房,我现在正要回去,要一起来吗?」
「大概每个月一次左右,每次大概-一两个鐘吧,」经理伸手指算了一,「因为他在一开始的信中提到,希望工作人员不要打扰他。只在有信件寄给他时,要我们放到房间。」
「了什么事?」齐亚克问。
大片的鲜血溅在牢房髹上白漆的泥墙面跟双层铁床上,让房里的灯光暗淡来,带着妖艳跟颓废的昏暗氛围。地板积了层薄而黏稠的血,几个脚印像浅浮雕般,刻印在上面。
「那张椅是这里的吗?」王万里望向窗台前的扶手椅。
「你们离开后没多久,易千帆就问他的狱友要不要一起吃,他的狱友听到后连忙跑到桌边,用手拿起饺跟烧卖吃了起来,」狱警转朝牢房瞟了一,「当时我们也没有多在意,监狱跟其他同事就回到岗位,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几分鐘之后,他突然抓住狱友的压在大上,另一隻手上拚命往猛戳,」他握拳往挥,「血上得到都是,我连忙铃呼叫支援,然后衝牢房把他们两个拉开。」
「你们同意了?」
「我们跟客人的来往信件都有存档,等一我请人送上来。」
佩奇检察官跟穿
「你们的朋友刚刚杀了他的狱友,」
『您好,因为工作关係,请问是否能承租七零二号房。....』打字机敲来的正字母在市售的米白打字纸上一列列排开。
「没有。」
「那封信还在您那里吗?」
「这样啊-」王万里的手指着前额。
「当时易千帆手上有拿什么东西吗?」
「对了,我们刚刚来时,听柜台人员说,这里有提供饭店服务。」王万里说。
「麻烦你了。」凯普说。
经理离开后没多久,一名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端着一个银托盘,放在空的书桌上后,鞠躬退房间。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想看梅尔文先生在这里所有的往来文件,不晓得方不方便?」
「那个倒楣鬼的尸还在医务室。」一名狱警站在牢房门,王万里、齐亚克跟我只能透过栅栏朝里面张望。
「到底了什么事?」齐亚克问。
「梅尔文先生从前几天住来到发生意外,有打电话给柜台吗?」
我们跟狱警谢,走向的电梯。
「后来呢?」王万里收起手上的袖珍电筒。
「哦,每年他会寄租金的支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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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在这段时间有来房间吗?」
『是,我是凯普,什么?好,我上回来。」
「不是,」经理摇了摇,「是梅尔文先生一个礼拜前用快递寄过来的,上面还附了一封信,待我们将椅放在房里。」
「是的,」经理说,「像帮客人代订餐,收取待洗衣之类的饭店,我们这里都有。」
「是的。」经理,「因为他先付了一年房租,于是我们把钥匙先寄过去。几天后我正好在大厅值班,梅尔文先生走大厅没到柜台报到就准备上楼,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这里的房客,当时他回答自己预订了七零二号房。我才认他是谁。」
「没有。」经理说,「因为之前梅尔文先生待不要打扰他,连清洁工作,我们都是等他离开后再的。」
「这样看来,验指纹大概也没什么用。」齐亚克把文件放回托盘。
房间床的电话响起,凯普大步跨到床,拿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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