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亚克招来一个警员,吩咐了几句,对方走办公室,没过多久,一个穿灰装的?女走了来。
「是的。」
「为了让人以为,弹是从外面来的。」王万里说:「而且老实讲,他差就成功了。」
「弹不是从对面来的。」王万里指了指窗台,「如果弹是从窗外来的,窗台上应该会有玻璃碎屑。」
「为什么要得这么麻烦?」
「恐怕还不是普通的玻璃喔,」我说,「这层办公建筑为了防风雨跟隔音,窗用的都是双层化玻璃,可能比法官大人的脑袋还要得多。」
「这个嘛-」秘书的目光四搜索,最后停在办公室靠墙的炉上,「有了,那个时鐘。」
「您好,」王万里说,「平时法官的来往信件包裹,还有这间办公室的摆设,都是您负责的吗?」
「时鐘?」我顺着秘书的视线望去,落在炉上一方黑的木块,木正面的金属框中心镶着晶萤幕,上面闪现着浅绿的数字。
「亚克,能找防爆小组检查一吗?」王万里转望向齐亚克。
「你认为引爆可能在里面?」齐亚克说:「问题是,那个时鐘跟电话有一般距离,不是吗?」
我的脑海中浮一个景象。
王万里解风衣展开,挡在齐亚克跟检察官面前。我连忙抄起炉旁
「我想我的伙伴已经知了,」他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检察官,「有人在电话听筒里装了微型的爆炸装置,会啟动电话的响铃,等到有人接听时,听筒里的装置会爆炸,把弹接听者的脑袋里。」
齐亚克朝某个门的鑑识人员使个,后者连忙走了去。
「那座时鐘是三天前寄到法官办公室的,据说是南非的猢猻木,」秘书说:「因为法官以前曾经在南非住过一阵,认为应该是当地朋友寄过来的礼,就要我们将时鐘放在办公室里。」
「不,我不是指开枪的是两位,」王万里嘴角微微一挑,「当时两位跟法官面对面,如果开枪的是两位,弹的不太可能在侧脑。」
「那可能只是巧合。」凯普说。
「时鐘里面应该有定时线路,」王万里说:「在指定的时间会发无线电讯号,引爆听筒里的爆炸装置。」
「请您回想一,这件办公室的陈设,有哪些是这几天拿来的?」
「慢着,我有问题,」凯普说:「如果弹是从听筒里来的,为什么窗上有弹孔?」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检察官朝彼此一瞥,转望向我的搭档。
我话讲到一半,炉上的时鐘外壳霎时迸数火,烧穿黑的木质外壳后匯聚成一团红燄,开始吞噬整座时鐘。
「不过防爆小组检查过电话,」齐亚克说,「他们没有在里面发现计时之类的机件。」
「因为来的弹不是一颗,而是两颗。」我说,「你看过德国人用的反坦克火箭筒吗?他们的火箭筒在发火箭弹时,筒后方会橡胶块,抵消发时的后座力。那个听筒里的爆炸装置在弹击中接听者时,另一应该也会弹,照法官当时的位置,另一颗弹会击穿窗,飞到外面。」
「发那颗弹的不在外面,」王万里指了指脚的地毯,「在这间办公室里。」
「如果防爆小组可以分析那个时鐘的结构,就可以知炸弹设定在什么时候引爆-」
王万里四张望,「亚克,能不能帮我请法官的秘书来?」
想到这里,我轻轻哼起『舞』舞曲前面的几个小节。
王万里瞄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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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佩奇检察官说。
不久前王万里跟我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前往台湾一个山村採访当地的地方庆典,主持人却在庆典举行到一半时,侧被弹击中。
「我是汤法官的秘书。」女微微。
「法医说弹击中法官的后,在里面炸开。」他望向办公桌,「如果弹是从对面来的,必须穿过两层窗,电话听筒,才能打中法官的。为什么弹可以击穿玻璃跟听筒,直到击中法官的骨才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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