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后看向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无意义的对话。或许是为了接来而有的,必须的前缀。儘那充满乾涩,难以从齿间吐。
「姊姊?」
「……不接吗?」
向。
简短的两个字。在采鷸听来,是请求,是促,是邀约,是引诱,是激将,是掺杂了太多太多,不再单纯的两个字。
「那不然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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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持续响着。
觉得燕棠有任何作这打扮的需要。替换用的衣早在第一天就买齐了。
「嘛在这时间设定闹鐘啊?是想趁我洗澡的时候稍微睡一吗?」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不用接,那是闹鐘。」
但是谁何尝又不是如此呢?面对如此极端的境,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这般境。
近乎暴地,采鷸反地握住了燕棠的左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压倒在床上。
采鷸再次觉得动弹不得的自己很没用。
彷彿从坠。她知自己正在向。
「礼拜六……?什么意思?」
燕棠来到采鷸面前。白浴巾无法完全掩盖透着红的大肤。拉了拉浴巾摆,停脚步。佇立。
燕棠笑了笑:「说得也是。」
如此模式的近似乎似曾相识。燕棠似乎相当习惯。一不合乎年岁的习惯。若说是与生俱来就是如此,采鷸也一定会相信吧。这事或许跟年纪一关係都没有也说不定。
是采鷸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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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由是很清楚的。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此理所当然的抉择就这样拋到前,采鷸也不免踌躇了起来。
在思绪的某一角落,采鷸意识到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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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确的温度,这几天来,透过手心,采鷸都一直受着。
「那是行事历的提醒,我在礼拜六就设定好的。」
「不是。」
采鷸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相对地,燕棠一步又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燕棠伸左手,缓缓地游移过两人之间的空气,轻采鷸的脸颊。
「……我洗好囉。」
小。华奢。拥着这样的燕棠,采鷸缓缓地吻上她的颊边。
「真不会看气氛呢。」
明明没有变化的。明明不该有变化的。现在却变得如此——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采鷸的动作停了来。
「五天了,差不多该回家了。总经理……你妈很担心你喔。」
燕棠皱起眉。
「……你要手机看什么气氛啊?」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