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莱错愕地扭望向女人,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这是从没有过的呀,这是错的吗?她的心声变得清晰,彷彿是唯一一次,她意识到自己颠覆了他人的世界。
过往的妇生活不过像场游戏,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放名誉为此负责,正是諳此事她才能如此心安理得。但沉灔玲不同。她们初识时,她还不是沉灔玲的妇,只是彼此为了从几乎让人窒息的生活中一气时的避风港。随着岁月转,她们终究又走向了这样的结果。
周若莱以为这不会变的,这不会成的。
「再给我一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签字。」
沉灔玲将手指又收了一些,再认真不过地耳语。这明明是件大事呀,周若莱到好笑,她们俩却是以这样不庄重的模样谈着,太过于不真实了,跟这女人在一起时的一切。
「个月底我会到纽约去看货,到时候这件事应该也理得差不多了。」
「那女儿呢?」
沉灔玲对这个问题笑了起来,回:「她呀,可恨不得我早离开她父亲。玫綺也大了,不是小女孩了。」
思忖了片刻,周若莱才温慢地将两人缠的手指贴往心,细不可察地微勾角,倒还有些徬徨中带着嚮往的神在。
「会很久吗?」
「嗯?」
「去纽约,会离开很久吗?」
「......要是多一张机票,你想不想一起走?」
*
又过了一些时日后,一早,私家侦探给沉灔玲发来了一份密函,以电邮简要地通知:「这是决定的证据,确认过后请在五天付尾款。」
里的一叠照片后,沉灔玲原本的笑容僵住了,接着是怒不可遏的烈火在那对好看的眸中颤动。
她的丈夫,原本该照计画掉这个圈的。
但那颗棋却成了她最想保护的女人——
周若莱。
「你了什么?」
照片顿时散落一地,沉灔玲回了两人的家后便向仍安好地窝在沙发上的女人怒。
周若莱倒还有心思微微上扬角。
「我想知,他是什么样的男人。」
——是个老实人的话,说实话,她会再三考虑的。而结果不所料。
「一见了我,他倒是主动说了自己有家室。」
——女人是棋啊,幸好家里有两个。少了棋,该怎么打好这盘呢?商界就像一盘残酷的棋局。
「但,果然是男人。」
——那我呢?周若莱笑得醉人,对餐桌前的男人悠悠地问。
「灔玲。」
——你是皇后,亲的。
见着沉灔玲颓然地垂肩,红了眶,周若莱用备加温柔的语气喊女人的名。站起,她走向沉灔玲,以一未曾有过的定姿态,轻轻扶住女人颤抖的肩,:「这次的机票,我自己争取。」
「......这样离成的婚,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