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钟芫的臆测,寇承看起来却坦许多,只见他恭敬的跪,然后掷地有声。
“卿之言,倒是与孤不谋而合。”
“去哪?”
“臣必不负陛所望。”
“依臣之见,应当先派暗卫去查探一匪寇况,若是只有个别山,那青州本的兵力足以应对,便无需动用皇城禁卫。”
“天暗了,过来掌灯。”
钟芫能想到的,殿的另外两人自然也心知肚明。
钟芫想着,又抬眸看了箫成玉,男人端坐在蟠龙云案前,一玄龙袍显得有些宽大,寒风殿,青幔摇晃,透过香炉的烟,竟显得有些遥远。
殿外雨还在,风卷着雨仿佛要闯殿中,寇都统刚离开大殿便有皇禁卫举伞迎上,此时容总终于寻着机会带着婢去更换炭火,钟芫端着只剩余的炭盆站在殿门前,她看着几乎要迎面扑来的大雨,脸上却有几分轻松自在。
天威仪,不怒不愠亦盛气凌然。
寇承说罢便起领旨,只是退大殿的时候,抬眸扫向角落里的钟芫。
说来倒是有些微妙。
男人形,只是那眸生的不好,细微挑,怎么看都有几分狐媚之相。
婢早就吓得飞快逃离了大殿,只有钟芫站在原地然后抬手指了指殿外。
箫成玉听着却轻咳了声,他扫了殿外,然后仓促回。
二人目光陡然相撞,几乎立刻又都移开了视线。
钟芫抿了,然后老实地走到箫成玉边,此时不知谁突然
寇承闻言看了满脸疑惑的侍卫,接过他手中的伞一声不吭的走了。
箫成玉说着摊开绫锦,一边提笔,一边缓缓开,“既是不谋而合,此事便于你,十五之前孤要知青州的真实况,若是在你我判断之,你便拿着这个直接去宋熙宣旨,若不是,你便上五千禁卫前往青州。”
不过刚过寅时,天却沉的吓人,整个魏都都黑压压的一片,钟芫回过,果然看见箫成玉正抬眸望着自己。
魏都的十万禁卫是箫成玉的立之本,若减一分则弱一分,而边境守军将领多是当初的太党羽,如今立场还不尽暧昧,即便虎符在手,恐怕也难以调动,至于其他州郡,多是士族割据,想动一分便得先允一分。
侍卫看着都统大人的背景,又回首瞅了大殿,最后只得满脸迷茫的跟上。
钟芫听着却勾了角,她悄悄瞥了寇承,只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来一趟荣华殿还接这么大的差事,不过陛金玉言,此番他就是不愿也得接。
“大人?”
这位在任以来青州一直风调雨顺,从未听说有什么动,而如今箫成玉才登基几个月,青州便有了匪患。
炭火换好后,容总便想着命人把灯掌上,只是他刚要开便被陛撵了去,钟芫本想跟着婢一去,可才走两步便听后传来箫成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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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的侍卫见都统大人步履未动,便顺着都统大人的视线一起望向陛的寝殿,“大人可是还有什么要与陛禀报?”
当初女扮男装三元及第,后来份被拆穿还险些送了命,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先帝不仅赦免了她,还旨派她去青州任职。
“陛不是说用完膳就可以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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