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却只是淡淡地笑着,他抬眸看向远的山林,前是望不到边的落叶乔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是好看的景,也值得好好欣赏。
“殿当真不在意皇位吗?”
女的声音低柔,但问的话却十分尖锐,她盯着男人的脸庞,似乎一丝一毫的绪也不打算放过。
“我只是在想若是有朝一日,殿会不会后悔。”
“到底我从前也是众望所归,自然也是在意过,只是后来……又觉得好像那些也不那么重要。”
何况那女这般乖张记仇,怎么得上那般风光月霁的殿。
钟芫自然而然把山兔递了过去。
无论在乎与否, 箫怀执如今已经很难再与箫成玉争夺什么, 两次变,已经给箫成玉足够多的机会铲除异己重整朝纲。
其实钟芫也知,问这些本毫无意义。
覃北只能将心中的不满撒在手中的野兔上,并且一想到等他烤好还得送到那女桌前,他便不住地叹气。
“你——”
林中风至,叶声骤骤。
想着钟芫又垂首笑了笑, 她原本想看箫怀执会不会有哪怕丝毫的失态苦闷,可是此番他给她的回答却是非她所想。
第50章
而另一边,箫怀执带着钟芫在附近闲走,因为还没有到约定的时候,所以他暂时还不必担心安危。
“阿芫喜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恼殿……”
箫怀执说罢便拉起地上的钟芫,只留覃北一个人拎着野兔对着火堆,然后的看着两人相携而去。
钟芫并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她看着男人清雅的瞳孔,此刻她竟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过钟芫也未放在心上, 问都问了, 也不可能收回来, 若是箫怀执介意,放她走便是, 既然他未说什么, 她便当他不介意了。
男人说罢随了,便见明火燃起,接着在钟芫诧异的目光中着了地上的柴。
皇位至于他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得也可失也可,他不在乎,也不执着。
覃北正发作,转而与殿的目光对上,只得又老实地闭上了嘴。
此时风大了起来, 山林草木都被得微微歪斜。
所以箫怀执并没有因为那满的古怪发辫而生气,他很早就想告诉钟芫,凡事藏在心里并不好,哪怕她能这样与他“闹一闹”,他也可以放心些。
只是他也并非什么都不在乎,不执着。
箫怀执轻笑了,然后从怀中摸火折。
“本来抓了个野兔想给殿尝尝鲜,可惜啊,覃副卫连个火都生不好……”
男人说着转眸看向钟芫。
“说罢,我这是何惹恼了你?”
“还是我来吧。”
也不知是怎么了,钟芫突然很想知那个一直以来的疑惑。
好像她又一次度了君之腹。
只可惜类似的话霖将军早已劝过殿多次,可殿全都听不去。
虽然钟芫不说,但是箫怀执还是觉察到了她的绪,她总是笑着,便是生了气也不似寻常姑娘家嗔怨哭闹,那些或悲或怒的总是被她藏着,让人轻易发现不得。
“世人都说, 男汉大丈夫,应当建功立业,不可沉溺于儿女……殿年少, 或许会为了钟芫放弃尊荣,但以后呢, 若是殿以后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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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怀执摸着好似正在思索。
钟芫闻言却是微怔,她看着男人微微眯起的双眸,却仿佛习惯一般意识地回。
箫怀执似乎并未将这小小的闹剧放在心上,从始至终,男人的脸上只有几分淡淡的无奈,许是察觉到钟芫的目光,他便淡笑着望了过来。
“这……我倒是真的有认真思考过。”
钟芫扬首看着箫怀执, 男人的发丝被拂着,显得有些凌张扬。此时他也正垂眸望着她,那双雅致俊逸的眸里却有几分她也看不懂的朦胧隐晦。
有些东西哪怕本就属于他,只要他不在乎,失去也不会动摇他地心神,但有些东西就算本不属于他,他若是在乎,即便付代价,也不愿成全旁人。
箫怀执则更自然的将山兔给了一旁的覃北,“剩的就给覃副卫好了,本来天气就,我们还是不要在火边烤了。”
女抬眸间轻慢让人难以招架,覃北不禁愣住,方才这个女还一一个覃大哥,居然转瞬之间便换了脸。
◎好聚好散◎
钟芫侧眸看向不远跟山兔纠缠的侍卫。
男人中闪过一丝郁结,殿从前可不是如此。
钟芫看了旁的箫怀执,此时男人正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被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