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红渡还未开,桐心已抢先:
倘若欧红渡真的透过术为我找到萧睦,我就不必去「鬼幕」了。
「你就是冯韵仪?」
红包的封没有封死,只以凸的半圆形分绊住。我从红封包中一张对摺的纸,纸的质有像宣纸。
「这是什么?」
「主人。」牠喊了一声,回到少女边。
「人家真的有印象见过啊!只是……主人,你也不是不知,我们树熊只有十五秒的记忆,其他时候都是一睡觉,就什么都忘了。」
原来术还有这用途,那我就放心了。
她表示自己是受周煒安所託,协助我寻找萧睦的。
我定睛看着把埋在欧红渡的发里思索的树熊。良久,牠才说:
少女打量了我一番,片刻才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来杭州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没印象见过这个人。」
庚申年辛巳月丁亥日丁未时
魏庐,走廊得似乎没有尽。沿着走廊前,不知是否能到达任何一个房间?
你不也是灵吗?
欧红渡喊了一声「桐心」,牠立刻闭嘴。
我连忙给她看萧睦的照片。
「桐心,你先别嘴。她给了你什么?」
看到欧红渡严肃的表,我有不自在。跟半鬼朋友犯了什么禁忌吗?
欧红渡的神凝重,目光落在我手上的红封包和纸上,片刻才缓缓啟,:
周煒安回去以后,我们已经没有联络了。想不到他还记掛着我的事,我不禁有动。他帮欧红渡捉住程歌的事一直令我心里有不舒服,但他对我的关心不是假的。
光凭外表,我实在看不她是个师,那打扮与一般的同龄少女没什么分别。跟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她将发束成了尾,她走路时,那得夸张的发在她后左右摇摆。
树熊鬼也睡觉?
「你认识那隻半鬼?」
可惜对象是师。
原来牠都看到了?
最关键的分偏偏不记得……
拆开来看就知了。
「我们上次见过面了,你也应该知我的份,却未必知我的名字。」少女顿了顿,说:「我叫欧红渡。这是我的式神——桐心。」
欧红渡接过相片,端详一番。
是廖乐映的生辰八字?
「等等。这张脸有似曾相识的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当时……好像是将一个红封包给我吧?似乎是类似信的东西。
欧红渡正想把相片还给我,桐心却阻止了她。
「是的。」
「是生辰八字。惨了!」桐心的手攀上欧红渡的,拼命直去看纸上的容。
在这古古香的院回廊里散步聊天,确实十分风雅。
要说与「平凡」二字扯不上关係的,还有那双沉的棕红睛,沉实得像一块磐石,任何光芒也照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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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了,里面好像有东西,薄薄的。但现在距离农歷新年还有很时间,应该不可能是真正的红包。
「什么?人家给的是什么你也不知,就这样收了?像你这样,不给她生吞活剥才怪呢!」
「不记得了。」
「我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跟那隻半鬼在一起。那半鬼还不知给了她什么。」
「那我现在看看吧。」
「那是个坏女人。你一个凡人,怎么能跟那灵混在一起?」树熊义正辞严地教训起我来。
经过它们时,我只觉到一片死气沉沉。
「刚认识的。」
「主人,在这个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桐心得到欧红渡的首肯,才说:
「桐心,你要是没见过就别胡说。」欧红渡似乎怪树熊让我空喜了一场。
我还以为师是日本才有的职业呢。
「真的吗?」
「是冥婚。」
一个穿着鹅黄休间服和仔裙的少女朝我走来,树熊终于不再赖在我肩上。
「没关係,我可以用术替你找他,但我需要时间。」欧红渡的语气很有把握。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为什么惨?」
「这就是我要找的朋友。」
纸上以墨黑的刚劲笔法写着:
我从包包里取红封包,翻到背面审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红封包吗?手掌般大小的方形红封包,封面画有金光闪闪的龙和凤。
欧红渡也凑过来看,问:「是一个空的红封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