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声(2/2)

死定了。

「是我没错，你不是说喜薄荷味的香吗？每次晚上潜你家和你一起盖这条被时，我都会，现在想来就是在那时候沾上的吧，顺带一提洗衣我也帮你换掉了。」周越毫不在意地说着，他半垂着看她，嘴边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接到他的目光后，我满脑都只剩这个想法。

「那么被丢弃的蓝棉被会自己回来我家，还有那洗不掉的薄荷味也都是因为你在的关係吗？」我颤抖地说着，觉自己全发冷。前些日的负面绪一古脑儿地涌了上了，将我拖向了崩溃的边缘。

泪持续从他眶落，但他嘴角的弧度却愈拉愈大，悲伤和愉悦同时混杂在同张脸上，形成一古怪的神。

「安安！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明明我们往的时候你总是很期待和我一起跨年的，换成现在这样就不行吗？」周越的表难看起来，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里快速崩解，最后一丝理智从他上飞速离着。

如果我还有机会能离开这间房间的话，想必能看见无数璀璨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的吧！

「棉被？」周越的动作顿了，脸从我肩膀抬起，然后轻笑一声：「我不放心你……所以我留来陪伴你，我一直都在陪伴你。」

「我们都该给彼此时间冷静一，周越、周越开门吧！算我求你了……」我后退到不能再后退，撇开，没敢去看他的表，也没将他的解释听心里。

嘈杂的音浪持续了几分鐘才安静来，只剩零星的呼声，周越的声音因此变得清晰起来：「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放你走！」

「你已经死了啊！现在这样要我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一面泪一面微笑的他，猛地直起来和他拉开距离。我的背后贴着门，一也不愿向他靠近。

在被窒息吞没之前，我是这么想着的。

应该是没机会和莫泽一起看到正式的跨年烟火了吧。

「那是我爸妈的，他们知我最喜你，所以在死后也持续请人将你的照片带来我家。」

「我不知……这、这实在是太噁心了，还有这些照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她试图从混的思绪中，组织完整的语言，但却发现到来只能说这些话。

「他们是这样说的啊……也是，我整张脸都烂了，我妈知我肯定不愿意你看到我毁容的样，所以才阻止你来祭拜……虽然你从没来看过我，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你边……在你发现我之前，我一直都在暗看着你，每天和你同住同睡，不过你睡得可真熟，居然都没发现我就在你房里……你明明就看得到我。」

当我开始觉得况不对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周越发狂似地将我在地上，并用地上的碎布条绑住了我的双手。他抱着我，嘴边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只是他声量太小，被外人们提前庆祝新年的烟火声给掩盖，我没能听清他究竟在重复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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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门！」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地说。

「不！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冷静的！误会都解开了不是吗？为什么你却打算要走呢？」周越固执地说着，并走到我跟前，朝我伸手：「安安听话，快过来。」

「冷静？」在我说这句话的同时，周越的笑容逐渐消失，那双没有任何光亮的漆黑瞳，直直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