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思;不成功,也没有意思。都没有意思。无所谓。没劲。无聊。他在绝对的寂静中躺着,渐渐地,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尝试。他现在彻底和别的哨兵一样了,一动不动地发呆,从神到躯都保持静止。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一个独自睡的夜晚,他在半夜醒来了,怎么也无法再睡。因为黛安娜不在离他那么近的位置,他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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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闭上睛。
那两个房间都被电网包围。电场就像一个天然的屏障,把房间里的人屏蔽了。他的耳朵从此免于黛安娜的哭声,神免于她的神冲击。如果不去通过一面分隔两个房间的玻璃墙看看对面,只让他凭觉——他会觉自己和黛安娜的那被他们的制造者称颂的与生俱来的心灵应好像断了。好像黛安娜去了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从他边消失了。
哭了一天,很累;被一直疏导,再烈的悲伤也会淡去。所以,那个时刻,他看到黛安娜睡得很香。
此刻,看着回忆里黛安娜吓了一,连带雷古拉也惊醒的场面,年满十四周岁的弗伊布斯和六岁的自己一起笑了。虽然,钝化剂让本来如同洪般的快乐只像是溪,但这涓涓细比起一片荒漠还是好上太多了。对抗药效的尝试成功了。这成功果然没让他觉得有趣,但并不再是无所谓——他抓住了这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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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候翻过,去看玻璃墙的另一边。在电网时不时发的电光里,他看到黛安娜被雷古拉抱着,侧卧。年的向导还留了一神须,那条珍珠的幽影没黛安娜的里——神里。
不知过了多久——被削弱视力和听力,让他对空间和时间失去了一实——他死寂的神突然又浮现了什么,一思绪,像轻轻的涟漪,带着一薄薄的。他想起了一段回忆。那是一个漆黑的静夜,没有现在这么黑,这么静,因为那时候他是个没有吃过钝化剂的哨兵。虽然那时候他还非常非常小,觉醒不过一年——六岁。
还是有不一样的:他们在睡觉,他却还睁着睛。
他盯着她的睡脸和脸上的泪痕看了一会,接着床,走过去。他趴在玻璃上,额贴着那片玻璃,冷冷的。电闪耀的光辉不时从他前略过,可他很少眨。也许是因为好奇会发生什么,值夜的研究员没有通过广播命令他回去睡觉。得到结果没有费太久的时间。他像个可怕的鬼影一样站在那里不过几分钟,黛安娜就醒了。
幸好他不是像黛安娜一样,只有觉而没有脑的白痴。他很快适应了这新的生活方式——黛安娜好像不在,但是看看玻璃对面,你的视觉以及你的理智推理告诉你,她在。她既没消失,他又能独占一个房间,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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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雷古拉久地留在他们边,疏导她也疏导他,但是黛安娜还是一直不停地吵闹,轰得他痛,母烦躁地舞动着手,很想脆把这个噪声的源击。在他捺不住真这么前,他们把他和黛安娜分到两个不同的房间里。
六岁,黛安娜觉醒了,变得非常吵。原来她只能制造噪音,现在,向导的天赋让她能制造神冲击,把她的哭声和她的心声一起扩散到整个被电网锁住的空间里——她要艾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