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小白纤细的手掌,透过无声的行动暗示小白:他一直都在。
昨晚了决心的他,把房恩雅未死还活着的这件事告诉小白,小白面无表地聆听。
「对不起,这么重要的事……却到现在才敢告诉你。」康哲允颤抖着音说。
然而小白就只是淡然一笑回答:「没关係,其实……我也早就猜到了。」她说,「猜到我自己或许还没有死,但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死去。」
躺在床上闭双的房恩雅,就如昨日小白所说的,正在慢慢死去。
心电图上微弱的心脏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仔细看着自己脸上清晰易见的疤痕、凹陷去的颊骨、枯瘦如柴的形,整而言尽底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惨不忍睹。
原以为可以轻松看着这一切,殊不知还是被伤悲给佔据。
她无声地着泪,难过到遗忘言语,就只是看着自己发楞。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也终于明白,为甚么康哲允迟迟不敢告诉她真相。
就是怕她像现在一样悲痛绝,悲伤到想要离开,再也不想踏这里一步。
毕竟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接受,自己原本眉清目秀的容貌变得如此不堪目。
「我变得好丑喔……哲允。」她声开自嘲。
「才没有,在我里,不你变成怎样都。」康哲允忍住悲痛安到。
这话并非同,而是怜惜。
「是吗?就算变成恶鬼,也是吗?」小白又问。
「嗯。」康哲允篤定地回答。
她笑而不语,接着通过前的泪,望向自己变得平坦的腹。
小白徐缓地开:「哲允知吧?我除了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位母亲。」她伸手去碰自己的腹。
「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接受自己的容貌受损,但是更没有一个母亲能够接受失去自己的小孩。」她哽咽发言,「我才会待在那间房里,不论经过多漫的等待我也愿意,就只为了盼能见上和我那无缘的孩一面。」
「小白……」康哲允忍不住声轻唤小白的名字。
「难等了这么久却仍是一场空,于是我总是会想……是不是因为为他母亲的我,没有尽到守护他的责任……所以孩才会一直不肯现,来到我的面前和我相聚呢?」小白抿着,尖尝到泪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