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注定是看不到真正战斗过程的。
王峰却微微一笑:“其实成神也好,破碎虚空也罢,真相未必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战斗的余波太大了,从两人刚手开始,整个沙漠范围,到都是狂暴的沙尘,整座沙漠的沙都就像是心图一样,在不断的震动起伏着,空中密布的乌云、那漫天飘扬着的可怕杀气,神的境界,哪怕只是打个嚏,都已经足以让凡人胆战心惊。
在他们的中,战斗正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却在突然间戛然而止,空中的乌云、四周的异像还未消散,那仅仅只是因为两人先前战斗的余波还未完全消散而已,可那两个神一般的男人却已经凭空消失了。
唯有帝释天……毕竟在‘神龙岛’、或者说九龙鼎修行了十几年,天天看着那半神的白房,对半神真正的境界有所了解,也对半神的力量有所悟,才能在刚才时间静止的那一瞬间,在意识里留那么一模糊的知。
“我无法直接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王峰笑了起来:“但看在那壶酒、看在你给我留这半年时间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你自己去看。”
帝释天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王峰还是隆康,刚才都必然爆发了领域之上的能力,彻底超越了九天世界的法则,是他们这些仍旧还在九天世界的人所绝对无法理解的!
龙城,沙漠……
此时以龙城为中心,包括周边几座聚集着大量临时人的集市,乃至更远的刀锋对峙阵线,数以百万计的人都在目瞪呆的关注着这可怕的一战。
“我本以为你会不甘心的。”
所谓的破碎虚空,其实至圣先师王猛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告诉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可惜当时的王峰境界太低,完全不能明悟,甚至听了就跟没听一样,也是直到此时此刻,在九龙鼎和天魂珠的加持,他已是无所不能的神境,能看破这世界的一切规则和虚妄,这才宛若大梦初醒。
“哥哥,他们……”吉祥天的脸上有些骇然,夫妻连心,她本是能觉到王峰存在的,可现在王峰却突然凭空消失。
“有什么遗言想要代的吗。”王峰微笑着说:“看在你那壶酒的份儿上。”
别说吉祥天了,连旁边的黑兀凯也是眉锁,即便已经跨龙巅的境界,可对远的战斗,他却仍旧是本无法看懂。
除了帝释天等少数人外,对大多数人来说,所看的、所听到的不外乎也就是大环境上世界末日般的景象,而即便是帝释天这样的龙巅,一开始时还勉能辨别两人试探的碰撞,但当隆康施展境后,即便是如帝释天等龙巅,也已经对一切毫无知觉了。
……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王峰说话间,将手伸到了隆康的前,能量在他手掌心中释放,隆康的瞬间便已裂痕遍布,他淡淡的念诵:“唯灵不灭,破碎虚空!”
可是……谁胜谁负?两人消失去了哪里?
“你看到了什么?”隆康的眸微微一亮,刚才在幻知中‘神之领域’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有所悟,所以此时此刻能这么坦然,而王峰似乎比他看到的、受到的更多。
“区区一壶酒,还买不了我隆康的命,你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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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半神,隆康脸上的震撼和惊骇只维持了短短数秒就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与平静。
“生亦何、死亦何苦?不人还是神,终其一生也不过只是探索未知的过程而已,”隆康的脸上浮现一丝淡然:“能在临死前见识到渴望已久的力量,还窥探到一丝真正的天,对我来说已经不虚此生了。”
回顾一生,年幼时危机四伏、惶惶不可终日;中年时虽意气风发,可所的一切却并没有给他带去任何快乐;年后虽天独尊,却受制于天地,憋屈蛰伏……而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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