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府上的规矩,跟你们府上一样,不语,大人家都是这个规矩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规矩,我才特别想说话,不吃饭的时候还好,一到吃饭,不说什么,简直吃不去。”阮十七说这番话时,把四个菜全尝过了一遍。
陆仪简直想翻白,这货传说中的人憎狗嫌,这一句也不错。
陆仪闷吃饭,阮十七边吃边说。
“你什么时候知我想借你的手跟沙家那厮打架的?早就知?还是看到了,就站岸看闹了?”
陆仪没理他,不过这不影响他。
“我觉得你肯定早就知了,我跟你说晚一天启程,你这人,大约就想到了,你让人跟着我没有?我觉得你肯定让人跟着我了,跟就跟了,我也没什么事儿。
知我为什么想打沙家那二货吗?唉,我侄女儿跟沙家那位跟你一样什么家族之厚望订了亲,这事我告诉过你,沙永宁,我那侄女儿是嫡嫡亲亲的侄女儿,她爹是我一个爹一个娘的哥哥。
我们两家订亲订的早,订亲那时候,沙永宁真正的小孩,不是没全,是一没有,我们家里瞧着这门亲事极好,沙永宁那小,你见过,多好看呢,小时候更好看,他跟你不一样,他是越越难看,说远了,订亲过后,有几年啊,那小早,十三四岁,十四岁吧,他抬了一个人儿回家,是个红,不是清倌人,就是个戏,比他大了五六岁,当时,整个南安城都哄动了。
我侄女儿气的,不是,我气的,就把沙永宁这小臭揍了一顿,我是打不过他,不过,我是辈,他不能还手,打前我都是打算好的,他要是敢还了手,我就去衙门告他,来个义绝。
沙永宁这小心机,竟然没还手,可隔天,他二叔,就是昨天那个,堵住我,把我打了一顿。”
陆仪实在没忍住,一汤呛的吐回了碗里。
“看样不只这一回,你打上去,他二叔就打回来?”陆仪忍不住问了句。
“对,差不多就这样,打来打去,打了这么些年,我没吃亏,他也没吃亏,本来想着,借你的东风,我又要一走……怎么着也得两三年吧,你这个历练,历练的是世事人,时候短了肯定不行,走前痛打那二货一顿,多好,唉。”
阮十七胃不错,又盛了半碗饭,泡着鱼汤吃了。
陆仪已经吃好了,净了手,接过承影递上的茶,抿着,看着阮十七:“别打了,真打仇了,你侄女儿嫁过去,不是雪上加霜么。”
顿了顿,陆仪接着:“再说,沙永宁虽说人儿,也不见得……算了这事我还是别多说了,陆师父说过,一桩婚姻好不好,男人看和女人看,两样儿,这事儿我不懂,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