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纽比。」王万里说:「伊本.法赫鲁要我们留意这个名字。」
「为什么?」
电话响了起来,我上前拿起话筒。「我是霍士图。」
「罐?那是谁?」尤金走了过来。
「车祸时承受撞击的大份是腹,但是他连手指都有伤,腕关节跟脚踝也有。很可能他遇到敌人,手指、手腕跟脚踝都被打伤,对方不想让警方知他跟人对打过,就将他昏后带到工厂,趁他还没清醒时推他去撞车。」
「你还记得法伊兹写了『迦格纳』这个字吗?」王万里说:「除了大卡车,『迦格纳』在英语的另一个意思是『无法抵抗的力量』,像是地震、龙捲风之类,凡人遇到只能臣服的力量,就像当年迦格纳的信眾看到祂的山车时只能趴在地上,让山车车辗过去那样。-法伊兹当时应该正被人追击,所以他只能用最直观的方式,描述追击他的那个人,而拥有这力量的人,我们应该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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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说法是格拉斯.纽比中士。」尤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喝乾。
「害死他的凶手不是那辆车,」我的搭档说:「应该有人押着他躲在巷里,等卡车驶近时将他推去,当时他意识模糊,看到卡车本来不及躲开。」
「是他没错。」王万里说。
他将那张纸放在桌上,指着里面:「是不是他?」
「老总,这张照片打哪来的?」我望向尤金。
「老总,你还好吧?」我望向我的上司,「你的样活像看到鬼一样。」
「我跟军撤溪生阵地时,上唯一带着的东西,其他资料都留在那里了。」尤金吞了唾沫,我甚至能听到吞的声音,「他是我在越南跑的最后一个新闻主角,这是他当年在海军陆战队伍的照片,他的名字叫-」
我扩音键,朝王万里招手,「说吧。」
「这个人会是谁?」
「在越南被三个师团围攻?队唯一的生还者?」尤金回朝自己的办公室大步走去,「你们等我一。」
「主要死因是腔跟腹腔血,肋骨断了八,颅骨跟手脚的骨骼也有裂痕,看来那大卡车的撞击力真的很猛。」
「收容所的杂役。」我将基尔丁告诉我们,关于罐的事讲了一遍。
「手指跟脚趾?等一。」纸张翻动的清脆响声,「有,而且他两隻手的腕关节都脱臼了,脚踝也有扭伤。你问这个什么?」
一个名字打脑中的迷雾中蹦了来,就像开奖机那样,「罐?」
尤金指着的那个人比其他人都,快要撑破公发作业服的壮硕材,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虽然因为微笑稍稍瞇上,但还能看的黑瞳。
「手指跟脚趾呢?」王万里问。
黑白相片里有两排男人穿着军队里的作业服,坐在一片已经褪去线条,只能勉看是草地的背景中。
「我是亚克,」话筒中传齐亚克的声音,「埃米尔.法伊兹的验尸报告来了。」
「在越南比起遇到这傢伙,搞不好活见鬼还比较好一,」尤金一坐在我的办公椅上,面的支架『吱呀』了一声,「那个基尔丁并没有告诉你们故事真正血腥的份,亚克老弟啊,如果不忙的话,要听老话当年吗?」
办公室传来好一阵柜屉拉开关上、纸张跟文件散落在地上的声音后,尤金走办公室朝我们走来,右手指尖拎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