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四尸,分别检查过,发现祂们还没有完全变成殭尸,便决定一起理。祂们分别是李寧的舅舅、大哥、弟弟还有,葬的地方离得非常远,有的在井底有的在山崖边最麻烦的就是祂,用绳绑住五,拉成大字型,像一张人形蜘蛛网一样掛在两棵树中间,差把我吓得直接归西。
最后便是了,祂是被雷劈死的,烧得浑焦黑。如果没有看到尸,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死因,但这终究是个事实。
大哥无疑是所有人中最伤心的,他们最好,每天都在一起玩,所以弟弟走后不到两天,大哥彷彿是在追随他似的,也摔了同样的沟里。
村民在外面大声地喊,请一定要活着来。
顾渊把针起来的时候,了更多时间,因为尸实在太了。
于是他们兄弟俩的尸都一个样,被泡过了,全呈现青绿,面胀,连五官都无法分辨。
所以,他的尸凹了一个坑,整张脸扭曲变形。顾渊把针来,再翻回正面的时候,尸的睛竟闭上了,他说,那表示该魂魄已不再心怀怨恨。
村里的人看见刘生都很惊讶,他们似乎没料到我们会直接把祂从树上割来,又或者是因为尸的外观太过恐怖,总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恐惧。
我忘了顾渊就是个特例。
李寧的舅舅跟李光秀一样都是当老闆的,不过李光秀经商,她舅舅是建筑师傅。他是李家最先中标的,李寧死后不一个星期,他就在视察工地时被掉落的钢砸死。绑住钢的绳索是新的,勒得很牢,绝对不可能断掉,可它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断了。
所有的针用布包起来,七星局,总算给拆到只剩一个,那就是藏在矿山中的李寧。村领着我们上去,放了炸药把的石炸开,这回我们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去了。
怕糯米的效力不够,只好委屈了那隻小黑狗,拿了牠一小瓶的血凑合着用。顾渊把血涂在桃木剑上,一一尸背的,每一,尸就发宛如生锈铁门开关时的叫声,十分刺耳。
两尸把针来的时候,立刻像是漏风的气球一样扁了去,回復成正常的型,脸上的表很安详。
至于她的弟弟和大哥,死的时间非常相近,那时候弟弟的年纪还很小,国中都没毕业,就掉到沟里摔死了。没人知他怎么掉去的,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沟的度本摔不死人。
背后的针全来,魂魄也顺利封了黄纸里,然后我们把尸装一个大布袋,准备扛回去烧。路上我问顾渊,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说话?他想了想,说我问这个问题有矛盾,让我仔细想想看。
好几个人都哭了,他们一边烧金纸,嘴里还一边喃喃地说着,生啊,要保重喔,不要再有怨恨……赶投胎,来世当个好人家的孩,就不会再受苦了喔……
但跟李光秀比起来,刘生的火化仪式,还是比较平静的。毕竟这整件事的导火线,是李光秀引起的,而李寧与刘生,就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人们怕归怕,心底里还是抱持着几分同。
除了微笑,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反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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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四大小形状各异的尸被排在广场中央,与当年的况如一辙,差别只在一个是布局,一个是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