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安平古堡(4/4)

支吾吾起来。但我随即想起了昨晚被跟踪一事，心里对不起柯伯伯的愧疚，又上被忿怒给掩盖了起来。

「柯伯伯！你告诉那位刑警，明天我会主动和他联络。但我想问你一件事，昨天警方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跟踪？什么跟踪？」

「昨天傍晚，我发现有人跟踪我。起先我怀疑可能是命案的兇手，但是后来想想，也有可能是警方的人，因为毓璇，就是和我一起接受警方侦讯的那位林同学，说她看见那位跟踪者曾经和在命案现场待命的警员谈话。柯伯伯，你该不会派人跟踪我吧！」

「听着，澐杰。刑事局方面我不清楚，但我这边真的没有派人跟踪你。你可以把跟踪者的特徵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还有，我希望命案现场遗失的铜牌不是你拿走的，但如果东西真的在你手上，我拜託你儘快把它送回来。」

我正打算向柯伯伯详述那位黑休旅车驾驶的特徵，但柯伯伯却继续说起预计通知我的第二件事。

「还有一件事，何教授失踪了，就在今天你和林小探望过他之后。」

柯伯伯的话像是五雷轰，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衝击着我的心脏。

「今早你们离开何教授病房后不久，有一位鸭帽的年轻人，向在病房门留守的员警说要探视何教授隔病床的病人。员警让他去之后没多久，护理站发现何教授的生命跡象监测读值异常，何教授失去了生命跡象，于是医护人员急衝了病房，将何教授移往急救室行急救，留守的员警也跟了过去。但是等到病人的生命跡象恢復稳定，员警这才发现躺在急救室里的本就不是何教授，而是何教授隔病床的那位老先生。因为事发时现场一阵慌，留守的员警一时也没有查看清楚，等回到何教授的病房时，何教授以及那位探病的年轻人，都已不知去向。后来警方调了医院的监视画面，发现那个年轻人趁着医护人员以及员警推着被他们误认为是何教授的病人离开之后，也随即以椅将何教授带离了病房，想必那个年轻人一病房，就将何教授与老先生调包了。监视画面里，何教授被包裹着毯，安静地坐在椅上，被那个年轻人推着离开医院，丝毫没有挣扎的跡象，我们怀疑何教授可能被药迷昏了。」

(遭了！带走何昊雄教授的应该就是杀害陈文钦教授的兇手，他该不会是想灭吧？)

我随即回想起那位在电梯门撞到毓璇的男，脑海中浮现电梯门关起那一瞬间的影像，以及那个鸭帽的瘦影。不知为何，那脑海中的影渐熟悉，原本鸭帽底那张看不清楚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是陈文钦教授的研究生，曾嘉泰。

心从担忧转为振奋，我的怀疑是对的，曾嘉泰果然和整起事件有关。正当我准备要告诉柯伯伯这个发现，好洗刷毓璇和我的嫌疑，柯伯伯却接着说最后一件令我不知如何辩解的消息。

「澐杰，我想等不及明天你与警方联系了，有些事需要你上面说明，除了铜牌的事之外，袭击何教授的兇的指纹检验报告刚才炉，上只查验到陈教授与你的清晰指纹，这表示近期只有你与陈教授曾经摸过那个剑狮雕塑。当然兇手也有可能是着手行兇，但警方还是必须请你协助釐清几个疑，包括那天晚上的行踪。你就乖乖待在安平古堡不要离开，我会派人过去接你。」柯伯伯说。

我握着手机，张着试图吐几个字，却不知该对电话另一的柯伯伯说些什么，就这样僵冻住了好几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