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2/3)

有些事可以学会接受，但永远无法习惯，像是死亡，像是离别，像是对自己无法改变任何事实的无力。我们一直受习惯摆佈着，弱的我、自私的我、懒惰的我、慾的我。佛洛伊德把心理问题归结于，是有理的，因为我们每个人生来就离不开人中的某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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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辈的病吗？」亚父着急问。

黑米回到亚父的家，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在对的人面前，我们可以用先天的，发于人的习惯生活。多数时候，我们则用后天所学，在慾世界生存所得的习惯生活。先天的习惯，给予我们生命所有开展与转变的参考标准。

亚父听见黑米说话，蹲抱住他，大喜说：「当然可以。」

黑米还是不说话，亚父渐渐也不再跟他说话。

天上有好多好多红蜻蜓，黑米以为这是要雨的意思。但看天又觉得不太像。他走到常去的后山，地上成群的蜈蚣、蚂蚁和路在地上爬行，争着要往东边去。这是亚麻律

「什么烂老师，又不只我一个人作弊，为什么只罚我一个人。」、「为什么班不喜我，为什么他要喜那个家婆，那个家婆有什么好，又黑又丑的。对！就跟你一样，本是女的黑米。」、「你会不会说话啊？你该不会是智障吧？」

亚文当黑米是家中的摆设，亚晞则当他是家中的，每当心底有什么不兴，就到亚麻律面前，对他把所有心底噁心的话向亚麻律唸叨。

他不知游了多久，连书包都不知在什么时候扔在某个地方。

当亚父抱着自己，黑米看见亚文和亚晞鄙视着他，好像他从他们上抢走了某样贵重的东西。黑米不明白，他自认一无所有。

将近一个月，黑米终于再度开，回问亚父：「可以买大房吗？」

隔天一早，黑米要上学的时候，发现制服后面被划破了，但他还是穿在上，揹起书包跟在亚文和亚晞，一起去学校。

儘黑米不会说话，亚父还是决定要让黑米去上学，他为黑米准备了书包、制服，在一顿晚餐后跟黑米说：「明天开始，你跟亚文和亚晞一起去学校上课。因为你没有读过小学，所以老师们会先给你个测验，看让你从几年级开始读起。读书以后才能有好工作，养活自己。」

「问天吧！」

黑米的脚程很快，年在外生活，反倒亚文和亚晞受不了疲劳，放弃甩开黑米的念。他们想得多了，黑米虽然跟着他们，但始终跟他们保持距离，他也不想被人同那两兄妹归类成一家人。

应该去的时候。」

他不再觉得自己活着。

亚父看黑米像是得了病，带他四看医生，在署立医院，医生告诉亚父：「令郎脑因为外力撞击，造成前额叶受损。」医生指着x光片的一影，说：「这个血块压迫的区域，目前看来影响了令郎在的接收与表达上的能力。当然手术取也不是不行，但风险不小，我建议暂时观察一阵再打算。」

亚文和亚晞故意走得很快，故意绕路，想甩开黑米，他们觉得跟黑米一起学校太丢脸了。

「对他未来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那天起，黑米一连十天都没有说半句话。

黑米生命中最习惯的份被剥夺了，对他不离不弃的母亲走了。他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熟悉，等于不再有任何实。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

黑米上了一节课，逃离了学校，他不想待在学校，也不知有哪里可以去。他想回货柜屋，但妈妈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倒是没有，就智力测验的结果，他的智力一切正常，甚至还比同年龄的孩还聪明一。放心吧！只要好好照顾他，他会是一位国家未来的主人翁。」

「也不尽然，但至少目前的医学准是不可能提供太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