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城 第四章 谈判 (下)(2/2)

「如果我对你不好就要去心，这老婆谁敢不好好捧着？」守义想起两人过去的戏言，短暂忘忧的牵起嘴角，「我对你不好吗？」

「丽姿，丽姿，我叫这名字的女人。」守义拉开她的手，吻着指尖，「我在这段时间才知，有些话不说，会来不及说。」

现在的丽姿只有在丈夫面前才是人类，她要如何说？

她惊险的意识到两人的不同，忍不住哭了来。

「有件事我知你可能没办法接受，这段日没有人是正常的，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是因为他才活来，如果不是他一直保护我，我现在也不可能再见到你。」丽姿结结说，「那是我们的儿，他的外表有奇怪，却是个善良的好孩，而且不像其他染者一样喜吃活人。」

「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走，如果能治好就一起治好，不能治就一起……」守义接来的话尾让丽姿摀住了。丈夫在她的手指苦笑着，丽姿想，他过去从不曾这般甜言语。

「你呢？这些日你过得还好吗？」

「我本来已经好最坏打算了，幸好你还活着。」裘守义眶泛红，捧着丽姿的脸语气激动。

男人只是这么说：「他很像你。」

她好害怕，一直无助的等着，以为没有人会来救自己，这辈到尽都是绝望。

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很沉，像是拖着后脚跟走路，那瘦影了门，在帽兜遮掩低着。

「那些人把我关起来，整天就是健康检查和盘问，后来又放着我不了，我接到他们打算联络你的通知，就自愿来了。」

「为什么不保护好你自己？你没看到外面那些人……」丽姿又是气，又是急。

我们只要一起平平凡凡，从今以后幸福快乐过日就好了。

帽兜松落到颈后，守义目睹少年的真面目，丽姿以为他会害怕排斥、甚至崩溃，然而她只看见丈夫的表现重悲伤。

丽姿不知，这句意味的话，后来变成裘守义最终选择的理由。

「我会……传染给你，我会害你受伤……」丽姿猛然想起她险些控制不住就尽全力搂住丈夫，以她现在的力气，裘守义说不定会破破烂烂。

「呢？你心了吗？老婆？」男人脸不佳，肇因目睹了w市实景的衝击，但他仍勉力镇定开起玩笑。

然而当奇蹟现时，丽姿却烈不安起来。

「我也是，守义。」虽然她已经不乾净了，心都是，但她却捨不得让丈夫心中的自己消失，言又止。

幸好，他们都通过那段时间的考验了，儘付了惨重的代价。

「守义，不发生了什么事，记住，我只要你这个男人，不怎样，你都要相信我！」丽姿不自觉衝而，守义来到w市是个意外，她不知日后还会发生哪些无法预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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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

「丽姿？」男人不解。

「你求婚那天，我不是说过了吗？」丽姿小声回答。

男人随即抱住丽姿，用力朝她的嘴亲吻，低声：「传染给我吧！我不怕，我是自愿来的。」

也许丽姿不择手段也要活来，只是寄望在那微渺的再见一面。

只是这个卑微的愿望，为何不能实现呢？

上的双臂忽然垂，反而遽退了一步。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丽姿轻轻勾着男人的肩膀，视野朦胧，会议室门边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陈永走了。

「我一直都信着你。」她不是相信守义会来救她，而是相信守义没事。

当w市陷落时，丽姿就彻底对救援死了心，她反而害怕守义冒冒失失闯来，看见她的丑态，或更悲惨──让她看见他的死状。她不想自己被欺辱的模样落在他里，也不希望他死得毫无价值。

两人不知依偎了多久，丽姿拉着裘守义款款在床边坐，彼此都急着询问对方这段时间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