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这句话有明显的诱导意味,他是当事者,铁定不希望被当成怪。
「但你描述的况,的确已经不能说很健全的活着了。」我希望自己的笑容够讽刺,看起来才不会太胆小。
仔细想想,对肯德勒故事中的w市民来说,「活尸」真可谓巧妙的形容,心灵彷彿活得有血有,生理上却又是无药可救的尸。
「你比我熟悉这个故事,想必过了这么多年应该有些想法,可以告诉我吗?」不难发现,肯德勒的问题就是他执着的目标,从牺牲者的角度看,遭逢厄运的w市底该如何定位?他的女神经歷的一切到底有无意义?可说肯德勒的存在价值就剩追寻这些答案了。
「我认为,染者在诅咒圈,也就是以丽姿为中心的一定范围仍然活着,所以他们无法离开w市。」肯德勒说。
「万一当年军方真的接走丽姿,那些活尸就会衝w市了,呜哇!」如果是我非要把小说改成这发展不可,我暗暗想像那幅画面。
「我不能说一定会有什么后果。就连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何女王是刚好怀的丽姿,为何不是其他妇?阿肯州地小镇的王也不是女人,也许目前有些机关或专业人士已经研究答案,但我自保尚且困难,没能查证更多。」
肯德勒柔畅的音像是他日夜反芻在w市这段生活经过,当初似懂非懂的对话,如今对他都倒背如了。我这样推测。
「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说这个祕密?」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到台湾了,正如刚才所说,我在躲一些追兵,这座小岛是事件发源地,行动起来特别。我想要在这里找个人说故事,让这个故事继续存在去。」肯德勒的表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不知该怎么说,但我失恋时曾经在镜里看过类似的存在。
「因为你和丽姿约好了。」
我有没有说过?坐在前方的外国人并不像故事中的肯德勒那样纯、易受伤害又,取而代之的是某狡猾和不可测的气质,所以我本不会联想到同一个人。
「为何是我?」我又问了一次。
「第一,我是有赶时间。」
好,但是难不能化一吗?比如说他在咖啡馆萍相逢的平凡男有某独特的宿命,註定要接受这块土地埋的骇人歷史真相?
「你挑上了我,而我也挑上你,你拥有不安本分的神,应当不致于在听了我的故事后大惊小怪。」
「哼,那我可要讚你的预测能力了,肯德勒先生,说不定我才刚从神病院放假来呢。」一般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听完了不知该说疯或怪的自白还不去报警。
「那又何妨?」他轻描淡写回。
我的渺小挑衅又被看穿了。
「最后一个要求。」我着乾裂的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