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你说，是不是我杀了他呢？」

我刚哭过，嗓音有些乾涩，「……没想到他会自杀。」我忍着激动，只是垂眸，问了句：「那会有多痛？」

—「……他也是这样，我敲了门，打开的……却是他的最后一面。」

真的死了？

……阿，我忘了，我也是禽兽。

许久，才传来他轻轻的声音，「……我不知。」闻言，我将慾望快速的离他的，将他推倒在地上，他的被尖锐的瓷砖边缘划到，像古装电视剧里女人血崩的样。

不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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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我说。他也站起了，将我压在台的栏杆上，夜晚的风如此蚀骨，我却觉不到冷意，「你敢说，你没对他过什么事？」他的气息呵在我的脸庞，顿时觉到短暂的温，「你只是打着他的名义，背地里的险事儿，都比不上我噁心！」

此时他笑的特别开朗，让我差忘记了他的颤抖彻底的带动我的。「灿烈说，他把他生对折呢。」他顿了顿，稍些病态的抿了抿笑意，「……听说有骨脆裂的声音。」

当时我的脑中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很恼怒灿烈最近都陪在他边，而我却只能在练习室里生着闷气。

……莫非是？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了，指着我一直尊敬的他说：「不要以为我不知他有多么害怕你！」我靠近了些，眸睁大盯着他，「他对你的恐惧是浑然天成的。」

「在这麻呢？」suho哥的声音传来，他现在异常的冷静，但我却很清楚的觉到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一直在颤抖。

其实，最骯脏的是我。

我才是兇手。

他的大侧，都是血。

「他是自杀的。」最后，灿烈说。

「……你喜他吗？」他毫无反应，就算我的气在他耳边打着，他也没有觉。我又碰撞了，不死心的再问一次：「你喜朴灿烈吗？」

我走向他，他却好像已经没有痛觉了，只是坐在地上，「……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字一句对他说，现在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瞧，你那么骯脏，我还这么的依恋着你呢。」

一旁的suho哥沉默着，半晌，才缓缓的说了句：「我还记得，我是你们之中第一个见到他的人。」在练习生时，我一直清楚的知suho哥总是特训着钟大哥，他说他的舞蹈有些差，必须给他加加。

同个等级的。

大家那时都陪着伯贤哥脑震盪的检查，灿烈则是返回宿舍去拿二人的行李，只有我们两个独。我用力的关上厕所的门，声响震醒了我看他的神。他还穿着病人服，脸虚弱的像冬日里的雪，及一碰，就会消逝般。

我静默许久，这次终于得以发声音，「病死的吗？」我问着，却又有些觉得自己傻，如果是在医院病死的，我们怎么可能不知？

我将他翻转过，二话不说的依然释放着我的邪恶。他只是垂着眸，默默的承受一切，我虽没看见他的神，却也清楚的知他很疲倦。

我顿时想起来，刚刚灿烈对我说的话。

是我吗？是我杀死了他？

废的语气令我鼻酸：「你们在乎吗？从来，你们都只是恶而已。」

像捕命网。

钟大哥杀了自己？

……自杀？

他的话语使得我为之一颤。突然想起了前几天，那时他还住着院，我却拉着他厕所里，医院的厕所都是一间病房附设一间的，白的磁砖搭着淡粉的地板，十字的线条缓缓的在我和他的脚蔓延开来。

灿烈望向我，好像有许多话想说，「……病死？」他嗤笑了声，彷彿我讲了多么好笑的笑话。

所以我当时没有怀疑，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