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听着怪怪的,荆鸢闻言当即惊疑地看向他,好巧不巧地正好同少年笑的眸光撞于一,荆鸢缩了缩脑袋,未置一词,沉默地低去。
“若不是心怀鬼胎,何必支走我们?”
荆鸢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便不再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沉思的谢虞晚。
“岂会。”宋厌瑾无辜地摊摊手,眉轻弯,“师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纵使是了坟,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想至此,谢虞晚回看向小昭儿:“对了,你说阿萝曾答允你去救人,她是何日说的?”
谢虞晚扫他一,简短:“我自丹青谷。”
如果她所料未错,傅念萝现在就被茧于那叶中,还有小昭儿方才说她那慕已被抓走一月,那神树大抵正是靠人血而活,困得越久便越危险,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师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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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晚偏过眸,目光不善地看向声的宋厌瑾:“你不去?”
是幻术!
小昭儿望着谢虞晚手里的绿藤,神惶惶:“傅是前几日领着一众修士来此的,只是他们一日比一日人少,到昨日只剩傅一人,她告诉我说一定会把所有人都救来,然后拿着剑就再次去找了神树,此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刚才……”
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瑾晚剑就已直直穿过傅念萝的,自其刺的剑锋却无半洇血,片刻后,这个傅念萝竟是如烟散去,仅留一枝绿藤盈于众人面前。
更何况,她同傅念萝认识多年,傅念萝是天生的修者,她从不妄议黎民之举,怎可能以那般神态说“好生恶毒”四字。
“啧。”
谢虞晚攥手中的瑾晚剑,少女清亮的瞳灼灼,但听她定:“我握剑在手,为的就是斩尽天悖于天之荒唐事,焉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除了那邪树。”
谢虞晚眉关又是一锁,却没有说话,接过话的是抱剑在一旁的纪渝:
只是此时错愕仍未众人眉,萧元晏愣了许久,最后反应过来问她:“你是如何看她是假的?”
“谢姑娘,”荆鸢直起,定定地同谢虞晚对视,“你可觉得此事透着不寻常?那树幻化一个假的傅姑娘,言语间却只是劝我等离开,实在不像是对我们怀有敌意,更像是纯粹想要支走我们。”
看来,答应小昭儿救人的就是真正的傅念萝,那假傅念萝所说的话也多半是真的,谢虞晚扶着额,轻声:
瑾晚剑归鞘,谢虞晚弯腰拾起地上绿藤,认这正是那神树的枝,遂叹一气:“现在我们是必去不可了。”
“看来,我们已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