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面上直接划去。
过了好一会,又将手中的杯狠狠掷过去,恨声:“你给我等着!”
他哪里知足呢?日日喝得烂醉,还总是抓着张,要他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到时候当了大官,叫这几个娘们跪着□□。
张茂暗地里使劲,明面上造反,统统都试过了,没用,撼动不了乔金粟一。
张茂事很愚蠢也很莽撞,他自以为有底气,毕竟唯有他一个是张巷边的嫡亲侄儿,名正言顺,闹起来谁都该指摘乔金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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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月自然是用猪油炒的,再加上炎霄的火气,这一盘茭白真是赛过骨边。
董氏从家用银里拿一些,先让张带去书塾银,又把这事儿往张茂耳朵里一刮。
本就盼着学几个字,能拽几句文,日后了铺里当个掌柜也是够面的,被他爹这样一搅和,怕是没这么好清闲了。
茭白不像芹菜那样味独特烈,得搭滋味低调的豆腐才行。茭白的本味则很淡,胜在脆,油焖一最是好吃。
今日是徐广玉的忌日,家门还是那么些人,其中有几位乔金粟瞧着都觉得熟了,见他们诚心,就让人收了他们的祭品,一起烧给徐广玉。
可他忘了,这是在满南苏,不是他老家,族老鞭莫及,也没有那么多姓张的跟他同气连枝。
张在书塾里虽不至于吊车尾,却也是个中不溜,他的短也就是他的,那就是才大志疏。
不过乔金粟也懂得穷寇莫追的理,给张茂留了一间小铺营生,省吃俭用些,一家的日也不错。
张又不好忤逆他爹的意思,随敷衍了几句,揣着三两本闲书屋看去了。
她每日要应对的事务太多,前些日去蟾也是为着同乔银豆商量事。
想着她爹这么油世故的一个人,在世时也常被官门钳制,得夜里睡不着,坐在湖边喝闷酒。
于娘的本来都有好转了,却张巷边去赎人的那一个月里旧疾复发,以致于影响了寿数。
满南苏大大小小的买卖营生上,乔金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族。
董氏带着泪去求乔金粟,也是无用,她不吃。
官门里的人胃太大太贪,总给乔金粟一大厦将倾,朝暮乐的觉。
乔金粟买卖得越好,越显得系单薄,只有乔银豆夫家侄中了几个秀才举人,但也都是一辈,总得费时间历练,费银钱铺路,再经营上几年,就能稳妥了。
他在世时的许多理乔金粟认真听了,也懂了,但只有她一遭遭经历过来,才能切实会。
今日也是凑巧,释月给的几样家常菜里恰有一油焖茭白,乔金粟分拨了一小碟来,让给供到湖边设的祭台上,余半碟她自己吃了。
几个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睡了一桌,张茂红着,瞪着前的虚空。
荤,是椒盐排
张巷边说,满南苏这地界历朝历代经商者多,所以视商人卑贱的风气不重,而且官府懂得放线钓大鱼的理,比别好些。
董氏叫他同乔金粟求,反挨了一记耳光。
乔金粟解决了张茂的事就不再理会了,谁还把个讨厌鬼成日摆在心上?只叫几个小的盯他,别什么格的事就行,看在张巷边的份上,就当用剩饭养条癞狗了。
张茂原本躺在床上安安逸逸地歇着了,闻言猛地一个,终于觉察到这几日的不对劲了。
乔金粟还记得张巷边的第一缕白发是什么时候来的,那是在福叔押运货时被沿路的官府扣押,等着他筹钱找关系赎来那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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