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知晓了此事,心中有些讶然,却也没当着槿清的面说什么,只示意,便让她回去了。
槿清将此事同叶老太太言说了之后,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周九霄,无论什么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周九霄此时在什么……
邹景乾不明所以,抬脚便跟过去追问,当即被陪同槿清的两个小厮拦了来,他总不能当街追人家姑娘的车,只好睁睁的看着槿清的车扬而去,心中满是不解又满是失落,虽说有他与叶家退亲的事在先,可为着两家的颜面,也不至于犹如躲瘟神一般吧?难不成是周九霄在中间言说了什么……
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乎所以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是谁都未曾同她说,难怪槿清要那样的神看着自己了……
暗怪自己唐突,邹景乾急忙同槿清自报家门,却不成想槿清在听闻他是邹景乾之时当即犹如见了瘟神一般,匆忙对霁月明月:“结账,回府!”
霁月明月回忆了片刻,齐齐:“不曾。”
一连数日,槿清对周九霄的思念之一日胜过一日,总觉着这日比以往不知要慢了多少。
但叶老太太知晓了此事,便不可能毫无防备,虽此事不大可能会被人拿来文章,但若槿清不说,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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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清听言,悄悄松了气,垮着脸:“这个邹景乾真是个瘟神,害得我伤了脸竟然还敢来说话!”
又是一日落了大雪,午后之时变成了纷扬小雪,霁月知槿清雪,便提议到院里去赏一赏雪。
恍然间,二十几日过去了,槿清猜测着周九霄大抵已经到了苍夏旧城,也不知他的事顺利与否……
槿清抬望了望,京城好久都没有雪了,便同意了霁月的提议,起披上了斗篷来到了院落中。
槿清原本是不觉着邹景乾真的对她有心思的,可事闹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她就是傻也没法觉着邹景乾真的对她没心思了,可是她对于邹景乾的这份心思满腹的怨怼,若不是他起了这份歪心思,哪里会连累的她伤了脸?
想到此,思念之中又多了一份担忧,越发让槿清觉着难捱了许多。
槿清气鼓鼓了一路,思来想去还是未将遇到了邹景乾一事告知了叶老太太,以防日后若有争执,有难辩。
思来想去,邹景乾只想得到这一可能,神倏然变的愤怒却又霎时间黯淡,就算是他在中间说了什么又能如何?人家是定了亲的……
思念加诸担忧,槿清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整日里除了绣便是发呆。
霁月明月担心她闷坏,变着法儿的逗她开心,不过,其效甚微。
言罢,槿清再未看邹景乾一,疾步门上了车。
邹景乾大失所望的叹了气,对边的随从:“回去吧……”
载着槿清的车行驶起,忙问霁月明月:“方才在韵和轩,可还有被旁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