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新来的人,槿清不敢太过信任,便都安排在了外院,里伺候的还都是些旧人。
明明就在同一屋檐,却又不能彼此相拥,真真是觉着委屈的很。
“是。”霁月应声前去,片刻后便拿着纸笔回到了槿清旁,将其放到槿清面前的炕桌上铺好。
周九霄看罢了槿清回的书信,心有些复杂的将其烧掉了。
槿清上前,执起那纤细的笔,刷刷,洋洋洒洒的将方才心中所想尽数写了来。
绿芜已是在周九霄旁伺候了两日,因着往日里周九霄的旁是除了槿清不准旁的女人近,现如今却独独留了她,这让绿芜的野心倍增,在看到槿清的瞬间,竟然还挑衅的看了她一。
书房*
这一夜,夫妻二人皆是一夜未眠。
槿清倒是没有生气,但瞧着绿芜这一记轻蔑的神,她装也得装吃醋的样来。
她当时没想着绿芜会同皇后娘娘扯上关系,即便是现在她有心勾引周九霄,也无法确认她是否和皇后娘娘有关系……
霁月如何还看不明白槿清的用意,当即去拿了盒,将那碟糕饼装好,即刻便给清风送了过去。
待墨迹涸之后,槿清将那纸张仔细折迭,了桌上的一碟糕饼里,继而对霁月:“你去拿个盒来,清风守夜辛苦,这碟糕饼,你亲自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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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她将一些到了年岁的女使放了府去嫁人,便重新买了些女使,这绿芜便是其中之一,容貌段儿相较于旁的女使确是略微众了些,但也没好到让人惊为天人,过目不忘的地步。
可是一想到要纳妾,他心里就不舒服的很,虽然只是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可他就是忍不住在心里难受,总觉着像是背叛了槿清一样……
思及此,槿清急忙起:“霁月,拿纸笔来!”
周九霄登时怒火冲天,握了拳,极力的隐忍着。
甭这个绿芜是否是皇后娘娘安过来的人,都可以以着他们近来淡了的由收房中个妾室,那她便可以吃醋大闹,从而让周九霄有了光明正大将她送走的由了!
蓦的,槿清的眸一亮,忽而一计上了心!
火苗见了纸,霎时间便燃了起来,槿清将其丢到了地上,任其烧成了黑的纸灰。
槿清的计策不失为一个好计策,甭那绿芜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将她收房妾便可堂而皇之的派人看着她,而且也正好可以让他将槿清送走提供一个最佳的理由。
槿清那边则是装模作样了两天,第叁天的时候,她装作一副主动低认错的模样来到了周九霄的书房,结果不意外的见到了搔首姿的绿芜。
她将那看罢了的信折迭,拿起灯罩将其放在烛火上燃。
槿清的眉蹙的了几分,回忆起了这个绿芜的来历。
周九霄用了一夜的时间,压制住了心中的难受,开始名让绿芜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