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靳寻笑了,他并不赞同她的说法,“我不你,你就愿意像过去一样么?”
她当然不会。
她的想法从未变过,她要自由,要自己主宰命运。
一时的听话,只是一权衡,一项易,为的是以后的离开,海阔天空。
靳寻:“你拿我当板,踩着我往上飞。”
黎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知的。我不可能一直给你当才,你也不缺我这样的。你有的是钱,再去找十个八个,有的是人愿意。”
靳寻:“我真后悔当初让你去姚家,真是翅膀了。”
黎湘别开脸,她已经厌恶透了他这副语气。哪怕是平日里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自他的嘴,永远有一居临、不可一世的觉。
黎湘调整了一呼,用尽量平静的语气与他沟通:“我当年给你跪,为的是以后有机会站起来,而不是一辈都跪着。跪在地上,人的膝盖会疼,这疼是不会成为习惯的,只要有机会站直,任何人都知怎么选。这么简单的理为什么你不懂,换你是我,你愿意一直跪着人么?既然你不到,凭什么要求我,还是说你从来就没当我是个人。”
回应黎湘的是一声叹息,但它并不真诚,似乎还有觉得她得一想二、无理取闹的意思。
随即靳寻开始跟她“讲理”:“你当初是把命卖给我了,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卖了的东西,还想拿回去,一代价都不愿意,也不问买家的意愿,站在我的角度看,你这就是商业欺诈。你要我当你是个人,就是想要尊严,现在你有姚家、谢家的份,又有权在,不是什么尊严都有了?这还是我帮你拿到的。结果你拿到了翻脸不认人,你换位思考一,我能不生气吗?”
他当她就像是大雨天街边捡到的一只小猫小狗,拎回家养起来,生气了打一顿,兴了抓过来玩一玩。有一天当这只小猫小狗要离开,他就不乐意了,觉得是养了白狼。
黎湘一时接不上话,并不是不知怎么说,而是惊讶于他的盗逻辑。
不过算了,她也没必要指望恶人变善。
黎湘:“我听明白了,你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不愧是生意人。这样,你觉得我欠了你多少,该还多少,你开价。还是说你想要我把权都转给你?”
靳寻:“我要什么你不知么?那天在事务所,不是都说过了。”
黎湘更惊讶了,她想过他那天只是间歇发疯,却没想到这疯癫持续这么久。
“你有病吧。”黎湘说。
靳寻笑:“我是有,你是药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很会笑声。
可现在她只想叫。
靳寻又:“既然这笔买卖谈不拢,那就谈另外一件——我这儿有个东西要卖给你,找时间单独约一,你自己来。”
黎湘疑惑问:“什么东西,现在谈不行么?”
靳寻松了手说“不行”,随即错开几步,还看了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