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这还未到午时。”
卫燕在摊上忙碌不已,旁着翠罗裙的丫鬟碧草,一面帮着她招呼着客人,一面凑近过来,笑得月儿弯弯:
那妇人见她不卑不亢,便知对面不是能轻易拿乔的主,不再与她掰扯,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该赔偿就赔偿,看你们年纪轻,我刘二娘也懒得跟你们多计较,得饶人且饶人,便二十两银私了了罢。”
人群一阵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中,卫燕捧着一盏描有墨山的瓷盒,对着面前的姑娘笑语晏晏,“这盏是烟遥,姑娘您收好了。”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碧草早已煞白了小脸,“小,咱们这怎么办呀?”
可就在二人收整摊,装好脂粉打算回去时。
“哎,可怜我家姑娘原本俏生生的一张脸啊,全毁在你们家的脂粉上了,你们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个说法,不然,就跟我去官府见官,找官家评理!”
为首的是个材臃的贵妇人,披金银,打扮光鲜,看起来年岁不轻,此刻她正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地瞧着二人。
摊前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
“这是您的樱霏雨。”
又卖了几副脂粉后,卫燕看着时辰不早,便招呼碧草开始收摊。
“这是梨落、秋海棠……”
“大伙都来评评理,我家姑娘昨个就是用了她摊上的胭脂,今一早生了一脸脓疮,容貌尽毁,没脸见人了呀。”
卫燕刻明白这个理,所以每日都是识趣得见好就收。
“她们好像是刚摊没几日功夫吧,我看两个姑娘年轻得很,不小心纰漏也是有的,到底还是年轻没经验啊!”
“没经验如何还敢来摆摊,不等于是害人吗?”
二十两银!
卫燕却摇了摇,“咱们再卖个把时辰就走。”
片刻的功夫,卫燕又卖几盏。
刘二娘的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若事属实,那这家胭脂摊可真是惹上大官司了呀。”
最多半日生意,定然会收摊回去。
碧草不解地瞪圆了眸,人家摊不生意如何,都是到日暮方回,更别提有这么好的生意了,早走一刻便是一刻的损失,多可惜。
妇人故意拉了嗓,引来众人围观。
那姑娘收过瓷盒,捧在手中赞叹连连,“真是太漂亮了。”
妇人越说越无礼,上前攀扯卫燕的衣袖,态度蛮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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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过来,顷刻便将卫燕的摊围了个不通。
卫燕见她气馁,凑近她耳边轻声解释,“树大招风,咱们见好就收。”
她初来此地营生,便是了摊位费,明着暗着也算是抢了别人的生意,若是不不顾地一整日摊,便等同于不给同行好过,定是要被旁人戳脊梁骨针对的。
“小,看来咱们今日可以大丰收了。”
这般的狮大
“这是您的浅芳华。”
“这位夫人,您先消消气,若真是我们的东西了问题,我们定然会负责到底的。”
虽说杭州是江南富庶之地,可这么多钱也抵得上普通人家半辈的积蓄了。
事发突然,卫燕难免慌,但她告诉自己必须镇定,遂掰开妇人扯住她衣袖的手,拂了拂袖,好整以暇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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