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对峙(2/2)

温寒手上的烟燃尽了，她抬眸看向沉不语的宋慊，眉淡淡，看不什么绪。

温寒说得对，她只会用自己筹码，来制衡最自己的人。

她也变了许多，变得狠毒、不择手段、喜怒不定、掌控，所有的压抑变成实质的恨意，她在恨意的加持守拙四年，只为脱，却在此与救她于苦海的舟重逢。

宋承娣会为了她卖自己，而她只会因为一己私心将宋承娣圈在原地。

晚上，宋慊和宋承娣在床上面对面躺着，这间屋是她们姑姑们曾住的房，破烂、漏、肮脏不堪。

那时候她只有十一岁，她从家里偷了材料，了钱雇了一个社会人员假扮家，  自己悄悄去学校办退学手续，宋承娣知后，气得把她吊起来得半死，整个手臂被得开绽。

宋慊蜷缩起，觉自己的骨在被溶解，又有谁会来守护她脆弱、偏执、龌龊、不堪目的慕呢？

宋承娣哭的时候不吭声的，总是默默泪，是在宋清明多年的殴打调教来的，而那一次，是宋慊第一次看宋承娣哭到失声。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薪。

最后只听宋慊：“如果她愿意跟你走，那我毫无怨言。”

所有的傲骨与意气早就被磨平了，面前是一座叫生活的大山。

温寒并没有发现她和宋承娣之间的关系，只当她是个吃她醋的小孩。

宋慊还给她找了不少麻烦，顾湘得知她要回母家瓜分势力后给她设了不少阻，导致她回家的行程推了又推。

她本是计划着等回了母家把温家的财权吞并后，再掘地三尺把宋承娣找来，圈在边，可到来发现，宋承娣早就被她妹妹圈在了边。

宋慊一怔，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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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能怎么办，她也很痛苦啊，她没本事、没能力，只能靠一些不的手段帮宋承娣解决一些麻烦罢了。

她凝视着宋承娣的睡颜，呼时而平缓时而急促。

打完后，宋承娣扑过来抱住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她当时说说什么，她说与其困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早去打工，至少能养活自己。

宋承娣的泪滴她裂开的伤里，火辣辣地疼，宋承娣说她傻，说如果不念书她们只会成为一个宋清明，一辈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着百转千回绕指柔的慈悲。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可是如今，辍学的变成了宋承娣，而她一直是成绩名列前茅的好学生。

宋慊垂着，一声不吭，上噬骨钻心般疼痛，她一滴泪也没。她们俩妹，所有的泪都是宋承娣的，宋慊像是个天生就不会泪的怪人。

可宋承娣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是家人，是人，是她所有拥有的全，是她的全世界，让一无所有的宋慊得到唯一的依靠。

这件事宋承娣瞒着没有告诉宋清明，要是宋清明知了，只会换来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于是在她还在十多岁的年纪，就学会了为宋慊赔礼歉，宋慊站在办公室门外，埋得死死的。

那宋承娣呢，会再次为了她卖自己吗？

好在毕竟是九年义务教育，没有特殊况不允许退学，更何况宋慊成绩那么优异。

宋慊的绷得笔直，在炎炎夏日中却遍生寒。

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转着，臂膀上的竹藤瘢痕又开始瘙、隐隐作痛。

温寒得意地笑了笑，“这才对嘛，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也分走不了一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