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面色不愠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伤口好像裂开了,你过来帮我看一眼。”
“啊……大人……”女仆战战兢兢地抬头,她只是个人类,她的家族签订了卖身契,成为了庄园里的主人世世代代的奴-隶,正因如此,她很明白自己侍奉的是怎样的存在,与其说是令人敬畏,倒不如说是令人恐惧。
人类,在这个吸血鬼面前到底是什么呢?
“啊什么啊,过来。”青年半阖着那双祖母绿的眼瞳,隐藏在凌乱发丝下的脸很是苍白,语气也非常虚弱,他微微侧过身,示意她解下绷带。
女仆只好站起身走到床边,将托盘搁到一边,慢慢地一圈圈解开青年身上的绷带,那洇开的血红随着白纱的减少而愈来愈明显,浓重的铁锈味在室内蔓延开来。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一道狰狞的一字型剑伤映入眼帘,从后背一直穿到前胸,可以想象那个下手的人是多么得冷酷无情。
“他居然就这么想一剑捅死我,”秦楚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低低笑着,语气怪异,“亏我还把他放在心上……”
他微微抬起左手,抚上了自己的前胸,女仆惊讶地发现拿到伤口下似乎还有旧伤。
那是类似灼烧的痕迹,疤痕细长,扭曲成字母。
god……
后面的字被血迹掩盖,看不清楚,不过这已经让女仆惊讶万分。
血族信仰的是撒旦和魔鬼,而神是教廷的那群家伙成天挂在嘴边的词儿,难道那个伤了梵卓大人的血猎,和他还有更多的渊源?
结合刚刚梵卓大人说的话,莫非……
女仆脑补甚多,忍不住就盯着梵卓大人的前胸发起了呆。
“不想帮我包扎?那就做点别的事儿吧。”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勒住脖颈拽了过来。
噗哧。
咬破大动脉的感觉就像是饥饿的人撕开了面包包装袋,汩汩的血液流入口腔,温热而甘甜,很好的慰藉了秦楚现在冰凉透风的心脏。他忍不住闭上眼沉浸其中。
秦楚作为梵卓家族现在的掌权人,血族实际的统治者,平日里经口的血液都是由专人取来,盛在器皿里的冷血或者温血,像是这样子大肆享用热血还是头两回,相比与张良绍的含有圣力的血,平常人的血液的味道更加平和醇厚,换做平常他或许还可以把持地住,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大量失血,正是缺少能量的时候。
“梵卓……大人……”女仆微不可闻的求饶完全被弃之耳边,被那股强大的气势镇压着,她只能睁大眼感觉着生命随着带有温度的鲜血而一起流失……
“主人。”室内突兀地响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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