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说谎。”潘妮的中写满了迷茫,觉心中的那层滤镜仿佛碎掉了一样。
班诺特看了自己的女儿一,轻轻叹了气,罕见地站在了“穿山甲”的立场上。
“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难以接受,但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讲,他的行为其实已经能称得上诚实了……只是在有些时候选择地保留了一分真相。”
“可是为什么?”潘妮无法理解的看着父亲,中写满了凄楚,“他不能……从一开始就坦白一切,把事和我们说清楚吗?”
班诺特沉默了一会儿,开说。
“我反过来问你,如果他不这么,当时在西帆港和天都的时候,你是否还能定不移地和他站在一起。”
潘妮愣愣地看着父亲,一时间说不话。
她想毫不犹豫的说“会”这个词,却又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定不移。
看着神陷迷茫的潘妮,班诺特的中忽然带上了几分赞许和慈祥。
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久违的像个父亲——而不是一名大臣。
“当你开始犹豫说明你已经开始审视自己的心……而不是像其他涉世未的年轻人,只是盲目地把追逐步当成一时尚。”
“人们总希望对方毫无保留的对待自己,却很少愿意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我们其实都清楚为人类的我们自己尚且不是那完无瑕的人,何苦去求别人成为我们自己都成为不了的人?”
“我并不是要说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光荣,也或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其实有更好的选择或者说可以得更好,但那事毕竟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
“至少从结果上而言他从未利用你的信任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对不起支持他的人,即使是在他自己有着诸多苦衷的况……论迹不论心,我认为这就已经足够了,哪怕是我在同样的立场上也不可能比他得更好。”
“我想……这座聚居地里的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而光荣院的画上,也将会留属于他的那一面墙。”
当所有人都渴望得到一位完无缺的圣人,那么他们最终得到的一定是一位巧如簧的骗。
因为有且只有骗,才能满足人们心中的一切愿望……哪怕那听起来多么的矛盾、扭曲且不合理。
其实提尔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描绘了一个威兰特人无所不能的时代,并向支持他的人许诺只要跟在他后,这样的时代就一定会到来。
最终他将所有人带去了地狱。
以至于在最后的最后,梦想破碎的他毫不掩饰的展示了自己扭曲丑陋的神,并且不但想将南方军团的一切毁灭,更是想将威兰特人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灭掉。
很难说那是受到了天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