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糖是她当时给过萨婉的那。小卖的老板最喜把它们装在塑料罐里卖,一钱一颗。宁竹安低,怕沾灰的手脏了糖,就隔着袖全放包里。
天太黑,宁竹安贴在车窗上仔细张望着。“是她!”甫一认站在烧烤店前穿黑大衣来回踱步的挑女正是自己的舅妈,她的脸上便抑制不住地笑容,可等到车小跑过去后,委屈却悄悄地冒起了泡泡:“舅妈——”
恨是冷的,有恨的人的心是被冷到麻木的,可她还有,往后也还要靠着继续活去,她的心和是一样。不到真绝了望的时候,她依旧得继续向前走。
女孩儿笑而不语,将靠在车窗玻璃上,当她再度看见收费站上大大的“江抚”两个字时,心态却已经和当初截然不同了。她不会因为一个烂人讨厌一整座城市,江抚还有爸爸、萨婉、周呈……留的记忆里总有好的分,等到他们都离开,这个地方才是真正没有了温度。
“其实,我谢你的,”小邵搔了搔发“我在萨婉边待了蛮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违背谭有嚣呢。”
瞎猫碰到死耗,小邵没听过他们的歌,只是前段时间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当笑料刷到过。再说去唯恐接不上话,他赶忙把歌给了来。
”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陆秋红看见了宁竹安,又惊又喜地快走几步,提前张开双臂把女孩儿给抱了怀里,连镜从山来她也没有工夫去,只是不断地抚摸着宁竹安的发:“我们竹安受委屈了是不是?没关系的……舅妈来了。”
车在速公路上行多时,陆秋红到的比他们快,此时已经发来一个定位,小邵看了表示知是哪里,然后贴地告诉她困了可以先眯一会儿。但她哪里有心思睡觉的,心脏因为激动的绪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起劲,和歌声迭加起来,终于成了厚重的快乐。
小邵没车,也不打算去打扰她们自家人团聚,一甩,发动汽车扬而去,好事不留名。等回到江抚,萨婉肯定会很兴的。
小邵觉得车上太安静,想起发之前萨婉千叮咛万嘱咐过务必多关注些宁竹安的绪,他不会安人,担心她要哭,便小心翼翼地问:“听不听歌?萨婉说你喜玩音乐,偶像是谁啊?”宁竹安坐直,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着很大的兴趣:“共鸣迷,我们国的一个乐队。”小邵:“是不是那个——因为主唱太丧,采访一小时给主持人整得直汗的那个乐队?”女孩儿一合起了手掌:“对,就是他们!”
“定位差不多就在这里,你看看对面那辆白的车是不是你舅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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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听着,半张脸逐渐埋领,她重重地一呼,从里面升腾起的却是让她到烦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