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书记员模样的年轻姑娘推门来,不为所动地在一片吵闹之中开始开准备。
十,仲裁员准时到场,人群瞬间安静。就好像中晚自习老师突击巡查,喧哗总能莫名其妙地骤然停歇。
由于是简易案件,仲裁只安排了一位仲裁员。
相比对面声并茂的小张,江菀柔就像一台无的复读机,只是照着面前的材料,简洁地事实和理由陈述。
反正仲裁员已经提前看过了书面材料,现在不过是再复述一遍罢了,也没有什么可以以动人的地方。
确实存在劳动关系,确实没有及时签订劳动合同,说来说去好像也没有什么辩驳的余地。
小张似乎没料到江菀柔是这样一副毫无斗志的摆烂状态,时不时地就觑她几。
“当事人是否需要追加新的证据?”
质证环节通常也是将已经提的证据再梳理一遍,小案都很少有追加。
“没有。”小张摇了摇。
“被申请人呢?”
“有。”江菀柔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一份新补充的材料给了仲裁员。
仲裁员默默地看了一分钟,将容浏览完毕之后,朝前面的书记员小姑娘,“被申请人追加一份证据,申请人的劳动仲裁记录。再帮我复印两份,给申请人一份,我们也留一份。”
“申请人,”上面的仲裁员朝着小张,“你来看一这份记录是否属实。”
小张从书记员手里接过了记录,对着右角盖着劳动仲裁委员会印章的记录,张着嘴却发不声音。
要是他承认,那就是顺了江菀柔的意。要是不承认,那就等于当面打了给这份材料盖章的劳动仲裁委员会的脸。
这可如何是好?小张抱着手臂摇晃脑了好一会儿,直到仲裁员打断了他,“申请人?”
他才不甘心地从牙里憋了几个字,“属实。”
“本仲裁最后确认,申请人是否接受本调解?”照法定程,仲裁员先行向申请人行最终确认。
“不接受!”小张一边说一边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把,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新加的那份证据上时,又犹豫了一,“接受也是要看条件的。”
调解虽然能促成纠纷的早日解决,但相应地在数额上也会缩。
仲裁员习以为常,一边慢条斯理地重复着“当事人请保持冷静”,一边公事公办地控制程。
“被申请人是否接受调解?”仲裁员转继续询问江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