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漫天的白雪,满目的鲜血。合在一起,让这个场景变得越来越模糊。
抬起有些模糊的双,看着那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黑亮眸,莫央只觉得所有的恐惧害怕疑惑不解全都化成了一莫名的委屈。哽了半天,才了鼻,一扁嘴,满带哭腔地说了句:“永夜,我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些什么,可是,她却只能听见一片寂然无声。
但是,永夜竟没有忘。他在转离去时,将利剑重又变回了玉梳,纳了怀中。且,没有让莫央看见
无意识地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碰到无形无质的空气。
所以,她忘记了那把还在滴着血的利剑。
很轻很轻地叹了一气,永夜抬起手,为莫央拭去颊边的泪:“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依然虚弱无力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要不然,等一会儿天溯那家伙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一看,就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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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央刻意地不看那九死状惨烈恐怖的尸,也刻意地忽略掉空气中那得几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更加刻意地不再去念及之前那些诡异奇怪的画面和声音。她只想快快地离开这儿,快快地忘记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莫央这会儿才一反应过来,连忙扶着他慢慢地站起:“你怎么样了?刚刚那个那事儿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关键时刻’?”
“不要去”
莫央抱着那几乎就要炸裂地,慢慢地蹲了去。
那个满鲜血地红衣男,她很熟悉,应该是她的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他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么?是快要死了么?是谁伤了他?是她么?
这是他的声音吧?这就是他刚刚要说的话吧?可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不要去?为什么不要去?不要去哪里?
心中不知何时充满了悲凉,这是一仿若早已地植了骨血之中的悲,无奈而决绝。
永夜笑着摇摇:“我只要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在一切即将消失之前,她的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很飘渺也很清晰:
莫央知,他这只是在撑着宽自己。因为,那愈加紊的呼以及沉重依旧的形,是骗不了人的。使劲地甩了甩,只求将之前的所有通通暂时抛诸脑后,此时此刻,为永夜找块安静的地方,让他能够好好地疗伤,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在她以为自己地脑袋很有可能要像一个从空坠落的西红柿一样,碎个一塌糊涂七八糟地时候,一只稳若磐石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肩。一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她混不堪的心立即平静了来,脑海中的那一切纷繁也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脑里一瞬间冒了各画面各声音,纷纷杂杂无休无止,然而,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