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的水已经让人先放满了,蒸汽氤氲,视线都有些模糊了,程萌羽背对着杜小娇刚把外衣脱掉,突然想起昨日的痕迹似乎还留在身体上,今早就单单只是把脖子以上的给清除掉了
她再奔放也没办法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么私密的痕迹,再说杜小娇与她可是情敌,让她看见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想着,她抓起外衣又开始往回套。
“清河姐姐,你快点来呀。”杜小娇此刻已经脱得精光,一边唤着程萌羽一边顺着浴池的斜坡走下了水。
听道哗啦的水声,程萌羽转过头对杜小娇说道:“小娇,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先洗吧,我一会再”
话音在看到水中那具半裸的身体时戛然而止,纵然池水表面热气腾腾,雾气笼罩,但这么近的距离,程萌羽还是清楚的看到杜小娇身体上那些红痕和淤青。
杜小娇见她已经看见了,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娇羞的将身体没入水中,欲盖弥彰的解释道:“这里的蚊虫可厉害了,咬得我一夜没睡好,姐姐你可有什么防治蚊虫的方法吗?”
程萌羽的心此刻就跟有千万小虫在啃噬一般,又痒又痛,尽量抑制住各式可怕的猜想,她垂下眼眸,淡笑道:“怪我没事先检查房间,让小娇你受累了,回头我就让人把驱蚊散给你送过去。”
杜小娇甜甜的答了一声好“那谢谢姐姐了,姐姐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程萌羽扯了扯角,推开浴池的门走了出去。
望着程萌羽的背影,水中的杜小娇也敛了笑容,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嫉恨“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发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
程萌羽跌跌撞撞的快步走着,几乎已经想不起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了,脑子里乱糟糟的胀得快爆炸了。趴伏在床榻上,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努力将昨夜的那些片段以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串联在一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即将冲破栅栏的怪兽般疯狂叫嚣着,难道,昨夜悠旃在到她房间之前与那杜小娇
凉意缓缓爬上脊背,她打了个寒战,狂摇着脑袋,连声着:“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就这样程萌羽带着不安和猜忌游魂一样挨到了深夜,这期间她也有打开机关监视杜小娇,却见她还是如同昨夜一般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留给她的只有那一室幽静的漆黑。
抱着膝盖,她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红烛,连悠旃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没注意。
“清河”悠旃蹑手蹑脚的摸进房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床榻角落蜷缩着的娇小人影,浓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随意披散着,一袭纯白的薄裙,肩上只有两根细带子,露出了光洁的两条手臂和胸前的大片雪白,裙子的长度只到膝盖,因为她姿势的原因,此刻裙子滑落到大腿根部,从悠旃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将她浑圆的大腿和白色小裤裤尽收眼底。
无声的咽了咽口水,悠旃走到床前轻轻地坐下,温柔的伸出手将遮住她大半脸庞的黑发撩到她耳后,捧住她的小脸,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她目光茫然,眉宇间有隐隐带着一丝焦灼之色,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清河,你怎么了?”
将脸靠在他的手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程萌羽纷乱的心绪开始渐渐沉淀,睫毛轻颤,她抬眼望进他温柔清澈的双眸,请求道:“抱我,悠旃。”
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项,她身体前倾,凑上前去猛地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然后灵巧的钻进他嘴里,热情吸允勾缠着他的舌头。
悠旃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撩拨,猛的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半举了起来,他热情舌头的与她嬉戏交缠起来,程萌羽吊在他的脖子上,双腿在空中晃悠了两下最后一个用力环上他的腰杆。
“发生什么事了吗”悠旃抽着个空挡,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想你了,悠旃。”程萌羽没有回答他,仰起头,媚眼如丝的张口轻咬着他的下巴。
悠旃下腹猛的一紧,粗喘着气,覆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激烈的唇舌纠缠,抚在她臀上的手不老实的摸进裙底,滑上她柔软的纤腰上。
将她抵在墙上,轻吻从她的嘴唇来到她的耳垂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胸前。当他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口咬上她的小巧蓓蕾,然后像小孩子一样调皮的逗弄,程萌羽双腿一紧,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恩”
悠旃听着她可爱的呻吟,越发卖力的在她胸口两点来回的逗弄,程萌羽双眸微瞌,十指穿插进他的栗色长发之中将他的头紧紧抱住,仰着头不断的呻吟。
悠旃一边隔着衣裙吸允着她的小巧,一边伸出手将她的小裤裤拉着猛力一扯,撕拉拉,这样比较直接,适合性急经不得半点挑逗的年轻人。
小裤裤没了,可怜的裙子也没能幸免,唰唰两声,程萌羽彻底的回归自然了,而被欲火烧红了眼的悠旃把光溜溜的程萌羽往床榻上一送,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最后急不可耐地覆了上去
红烛摇曳,层叠的纱帐中隐约可以看到两条纠缠的身影,木床吱嘎嘎的晃动不休,与那起伏的喘息呻吟声交织成一片
少年贪欢,不知节制的折腾了一夜,最终的后果是浑身酸疼得动动指尖都困难的程萌羽睡过了头,而比她更操劳的悠旃则直接病倒了。
悠旃的房间里,何师傅表情凝重的为悠旃把着脉,守在床前的程萌羽和杜小娇则是一脸的担忧,特别是程萌羽,心里那个悔恨呀,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这样接连胡搞两个晚上,就悠旃那身子骨儿不出事才怪了
“小旃哥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杜小娇见何师傅久久不说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何师傅抬眼看了她一眼,松开悠旃的手腕,道:“阴虚阳亢,阴精亏损严重,需要卧床休养一些时日。”
顿了顿,何师傅又道:“半个月内必须禁房事,若想他早日痊愈,你们两个就最好连这间房间都不要踏进。”
“为什么?”杜小娇的声音倏地高了八度,不做那事就不做,为何连近身都不允许,怀疑的望着程萌羽,这药师可是她的人,该不会他们是在合伙蒙她吧?
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眼神,程萌羽撇了撇嘴,转头对何师傅说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怎样都行,还需要什么何师傅你尽管说,我立刻去准备。”
何师傅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跟我来,我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给你,你尽快去准备吧。”
程萌羽应了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熟睡的悠旃一眼“好,走吧。”
走到门口见杜小娇还无动于衷的站在床前,她沉下脸道:“小娇,还不快出来,你就一点不为他身体考虑?”
杜小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悻悻的跟着出了房间。
程萌羽换来两个梁家侍卫,吩咐他们把手悠旃的房门,不需任何女人进出。
杜小娇见她做得这么绝,也不甘示弱的唤来两个侍卫,指着悠旃的房门对侍卫说道:“给我睁大眼看仔细了,不许任何女人靠近这个房间,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给我绑了,听清楚没有!”
“是,小姐。”
杜小娇得意地看了程萌羽一眼,低哼了一声,便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见她终于离开了,程萌羽松了口气,与何师傅一起进了药室,她心焦的询问道:“何师傅,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了?”杜小娇不了解,但她却看出点端倪来,何师傅一定还有话没说完。
何师傅找了张椅子坐下,皱着眉呵斥:“现在来着急有何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太胡闹了。”
程萌羽被他给骂懵了,嗫嚅着道:“我、我”
“适当的房事,适当两个字明白吗?”何师傅猛拍了两下桌子“他那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啊?你想他早死的话直接给他一刀算了!何必让他死得这么不光彩呢?”
程萌羽的情绪本来就不好,昨夜的猜忌恐慌今日的愧疚担忧压抑交织在一起,被何师傅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彻底的激发出来了。
眼泪就跟喷泉似的汹涌而出,垂着头,她垮着双肩颤抖得厉害“我知道我错了,何、何师傅呜呜很严重吗,难道他”
猛地抬起头来,她流着泪惊恐地拽住何师傅的袖子。
见她被吓得面无人色,对小公子的关切不似作假,何师傅稍脸色稍霁,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程萌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抹了一把泪,却又听他讥讽道:“这回我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与那些贵族会有所不同,却不想还是一样的德行,奉劝你一句,迷离散用多了是会上瘾的,上了瘾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滩扶不起的烂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自己掂量掂量吧。”何师傅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程萌羽愣了一下,立刻扑到门口张开双臂将他拦住“等等!什么迷离散?我怎么听不明白?”
何师傅不耐的望着她道:“别装傻了,你们这种贵族我见得多了。”
“我真的不知道!”程萌羽焦急的跺着脚“我在帝都根本没呆过几天,什么迷离散**散的我听都没听说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悠旃用了迷离散?那东西吃了会怎样?”如果没听错的话,会上瘾呀,那不是跟毒品一样吗?
“迷离散,吸食之后会让人陷入到美妙的幻觉之中,在如梦境般迷离的虚幻世界里,可以见到任何想见之人,行平日不可为之事,尽情的癫狂享乐,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沉溺不可自拔。”
毒品,果然是毒品。
程萌羽有些虚软的靠在门上“何师傅,我想我和悠旃前天夜里的确是吸食了迷离散,但那不是我们自己吸食的,而是有人陷害我们”将那夜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她定定的望着何师傅,干涩的问道:“迷离散是人界的东西吧?能够接近我们的房间又有能力做到无声无息不被人发现,就只有六个人”
何师傅眼里精光一闪,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错了,只有两个人。”
“我们四个技师无论是灵力还是武艺都与千兰从蓉相差甚远,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楼的安全是她们两个在负责”何师傅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低喃着:“真是没想到呀,即便是内庭里的人也不完全可靠呀,是千兰还是从蓉或是她们两人都”
见程萌羽一脸的呆怔,何师傅认真的道:“公主,有一点你不需要怀疑,你和小公子还有曲家出事都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你们。这次的事情会立刻回禀皇上的,还请公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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