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要是还醒着,估计生生要给气得吐血了。
十七年前,他蒋章翔从饶州分堂堂主的任上被急调回总舵,掌组织负责执法的刑堂,只用了短短两年就把派系林立、勾心斗角的组织肃之一清,之后的十五年,空幻遍布江南的数万徒众里没有过一个叛徒,蒋章翔也得以平步青云,从一个执掌刑堂的堂主,一跃成为尊主的左膀右臂、空幻的第二把椅!
一路行来,园中都有持剑站岗的守卫,清一的全是妙龄少女,小的只有十三四,大的最多也就二十,个个青貌,可惜大都神冷冷、不苟言谈,不然就算是在着叶落纷飞的秋,这里也是满园景,不胜收。
“嗯?”大护法神一寒,抬直勾勾地看他。
“大护法,这这不好吧。”兰姊姊忽然说。
“来人呐。”大护法沉着嗓唤“取‘刖刀’来,待老夫先替枉死的弟兄们把这无耻小人的膝盖骨剜来。”他说得很平静,然而“兰姊姊”和躲在她后边的小丫却不约而同地一颤——尽这不是对她们施以刑罚!
十五年来,空幻上多少手人,元老耆宿,没有一个敢擅自违令、挑战刑堂的权威,也没有一个敢在蒋大护法开后说一个“不”字!
那个刚才踹了四哥一脚的小姑娘早吓得打颤,不敢动弹了,兰姊姊也意识地缩了缩颈,不过仍是站在原,了气撞着胆“我说大护法您要把这人的膝盖骨挖了,有有大护法你知的,尊主已经答应了小,不会伤他一发大护法您让属们把他带到刑堂”
被他唤作大护法的人,是一个年近五旬的枯瘦老者,发白相间,脸上布满麻,窝陷,眉骨突,眉像两撇墨,予人冷狠无的恐惧觉。鹰钩鼻上那对窄的睛咪成了两条,刀刃般冷冰冰的,开合间芒电闪,不时迸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的电芒。
大厅里,肃杀的气氛更,整个大厅就没有一张桌案几凳,两边墙上挂满了各恐怖刑,斧钺、刀、锯、钻、凿、刖刀、铁刷,还有的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抬着庞昱来两个小姑娘,大一的姊姊咬着薄儿,手脚有些儿打斗,妹妹更是吓得也不敢抬,唯唯诺诺地把庞昱放到中间阶,连忙退开躲到后。
他冷冷地瞅着担架上的庞昱,本就森脸容的变得益发鸷。
俩小姑娘抬着昏迷中的天丁大人来到西北角的一三层楼阁前,楼阁不大,也不奢华,灰暗的调、古旧的砖墙,还有四里明明落叶纷飞、大门前却一尘不染的走,透着庄严肃杀的气息,和园中各的景大不相称,门前梁上“刑堂”两个古篆的乌墨大字,更是看得人背脊生寒,手脚刺凉。
抬着担架到了台阶前,两名全裹在黑衣里的挑女迎将过来,一言不发伸手就摸!可怜我们的四哥啊,昏倒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读者:明明是享受好不好!),被两女摸摸抓抓一通的检查,这才放他们一行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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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空幻中要挑一个最最让成员们恐惧的人来,那这个人一丁不是他们的尊主,而是掌刑堂的蒋大护法,因为尊主她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一招就死了,连痛苦都觉不到,而蒋大护法却可以让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他咧嘴一笑,神鸷地吓人。
“禀大护法,人,属已将她带来了。”兰姊姊恭恭敬敬地禀报,完了赶退到一旁,同样不敢抬看那满墙的酷厉刑。
两个小姑娘抬了他来,门早已备好了枝扎成的担架,可怜天丁大人的八尺雄躯、百八十斤重,竟然被两个小姑娘毫不费力的抬起来,沿着径小一路往西北方向去——这年代,连小丫练了武一个个都这么力大的么?
“啪!”大护法重重一掌,拍在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属于他的桌上,耸的颧骨衬着位于凹框的睛,像是藏于**向外窥视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直勾勾地盯着兰姊姊:“你是说,本护法不经尊主首肯,就不能对他动刑么?”
所以蒋大护法一声令,叫人取刖刀来要挖了庞昱的膝盖,那么天丁大人就注定了,这辈,以后,再也别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