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情事之私(2/2)

“好！”曹杰雄大步跨，似是正中怀“那我便大小，而今辽国大宋北疆，侬侗又在西南屯兵反，大宋忧外患，自顾不暇，正乃我等起兵举事，匡扶故国的天赐良机！据老夫所知，近期契丹、党项以及东北海外的扶桑国皆遣使南来，与我共商起兵，瓜分大宋！我空幻举兵复国，正待此时，何以大小竟言‘起兵一事尚待筹谋’？难中有甚隐，让大小不愿领率我等完成历代先祖宏愿？重新大唐社稷，一统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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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全场一片哗然！尤其是原属总堂的诸多弟，对于大小和那名年值弱冠、唤作庞四的大宋钦差之间“事”的多多少少也有耳闻（邹自己闺房、在葳蕤院哭了好几次，没人看见也有人听见的嘛！私里再偷偷一传，那不都）。被曹右护法这么一说，自然而然便想到大小是不是舍不得那个男人死，才一直拖延着不肯举事！

“哼哼，辽国皇耶律容止，三度到总堂拜会;西夏王世李元昊，不惜公然陷害大宋钦差，以表合作诚;扶桑天皇的使者甚至被尊主特许，我空幻，晋重光堂！大护法，本右使现在只想问一句话，天时、地里、人和皆已齐备，际此千载难逢之机，我等为何还不举兵？”

之般的平静和淡泊。恐怕就是被当作人质“押”在京城的林逍靖和香草、百合等人亲所见，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和叫庞四的少年的死去活来的大小，而现在“讨论”的恰恰又是庞四的生死存活！

“区区一个少年钦差，杀不杀无关大局。”主战派的领袖，护法右使曹杰雄终于开声。“不过属却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小不，请大护法解答。”他有意变换了旧日叫法，以职司称呼，便是提醒大小，要她站在大护法的位置、以大护法的立场，回答他接来的问题，不要再因为男女私而了妄顾言它了！

“老夫有胡说么？”曹杰雄上台，面向边躁动的空幻弟“辽国起兵犯边，侬侗意造反，此二事不说街知巷闻，然我各地分舵在衙门多有线，朝廷令急今年田亩税赋，以助南北战事所需军资，各位舵主难一风也没收到？至于辽国、党项和扶桑的使臣”

“大小此言不虚！”护法左使、已经七十岁的林憾平率先响应，他便是名将林仁肇的，空幻三代元老，连当今尊主都是他从小看着大的，说话的份量可想而知，连大护法昔日把持刑堂、掌空幻上生杀予夺，对林老左使亦是分外敬畏，等闲从来不敢轻易犯。他的话，份量可想而知。

曹杰雄话里暗藏机锋，邹熙芸如何听不来，俏脸一无任何波动，仍是那般慑服众生的冷傲琼洁：“有何不明，曹右使但问无妨。”

“诸位久在各自州府，或有不知，这庞四其人乃庞太师亲信，更兼受大宋狗皇帝信任，此番奉旨南，代天巡狩，不仅掌尚方宝剑，手握重权，而且一路多行善举，受百姓，享誉‘庞青天’的盛名，若大护法得以劝服此人降顺，民心必全倾转。我等匡扶故国，重兴南唐的大业将事半功倍！”

“那是自然。”诸老中也有几位站了来，众一词“起兵造反还需等，庞四更是杀不得”看来是大会前尊主就已经和他们事先通过气打了招呼，要他们在大会时全力支持大小。嘛，大护法一系已除，大小即将接班，只有傻才会笨到在先皇灵前和大小一个劲的唱对台。

“真有此事？”边十几个声音一齐惊问。

曹杰雄为护教右使，那可是空幻上除了尊主、大护法外，和护法左使同列的三号“首脑”大小和庞四之间那档事，别人或许瞒得住，他会一儿都不知？他这护教右使可不是边州府守着自个儿一亩三分地、只懂收人拉队伍发展势力抢地盘，全不总堂发生了什么的井底之蛙的那些舵主！

曹杰雄的厉声质问在这静肃的岐怀殿里回不休，在场的三千多空幻弟，无一人再敢发话，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大小上，等着这位新任大护法、不久之后就要尊主手里全盘接掌空幻大权的接班人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为何——”

“还不举兵——还不举兵——还不举兵——还不举兵——”

林憾平急喝：“曹右使，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