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大门,然后看到最前方的舞台上亮着灯,谭申坐在舞台上,一只手扶着吉他,另一只手正在调整话筒。
顾方圆百无聊赖地着电视机的遥控。
“废话,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顾方圆剧烈地呼着,整个人脸都涨得通红,“反正你是要唱给我听,就这么唱吧,我一个人在你面前,听得清。”
顾方圆不知谭申是怎么搞到的礼堂的钥匙。
顾方圆一听这话,就知谭申是“吃醋”了,他笑着说:“谭申,我只是觉得他唱歌有些好听,但你是我最重视的朋友,你要是不喜,我们就先走?”
前,他第一次来到枫城的那一天。
那天晚上,顾方圆过得很愉快,不止是因为听到了好听的歌曲,更是因为谭申总是时不时地碰碰他,有时候摸摸他的,有时候拍拍他的手,有时候帮他拂去了肩的尘埃。
顾方圆地关上了礼堂的大门,飞似的向舞台的方向跑,忍不住大声喊:“别用话筒,万一声音太大,招来了晚上巡逻的保安,你是要挨分的。”
夜,谭申约顾方圆去举办过迎新晚会的礼堂里见。
他对那位司机说:“他没问问他的心上人愿不愿意被这么‘拯救’么?”
直到顾方圆气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谭申才停了动作,他低笑着问:“你在担心我?”
三个月后,申城了第一场雪。
谭申唱歌很好听,只是不怎么唱。
当年他们大学学,在迎新晚会上,顾方圆盯着在台上唱歌的学夸赞,谭申在他的边,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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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接他的司机谈。
任玄顾不放心他,叫来了家医生,医生仔细为他检查了一番,然后委婉地建议他白天最好不要睡太多。
他着遥控,过几十秒就打着哈欠换一个频,然后就这么换着、换着,电视上现了谭申的面孔。
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好像一对正值恋的侣。
顾方圆游戏打腻了,写剧本写累了,小说不看了,电脑前坐烦了,索躺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准备随便看什么。
他也在时隔多年后、听到了谭申的歌声。
“为了取悦底的观众而唱歌,真是无聊至极的行为。”
谭申抬起手,摸了摸顾方圆的发,说:“听着吧,你喜。”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就是要唱给你一个人听,”谭申拧开了壶的瓶盖,递给了顾方圆,“万一我只是邀请你观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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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轨迹早已转动,这怎么不是某形式的“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