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夜实在是郁闷的不得了,这个人是薛林埙,那么真正的‘焦默’哪去了?
白晨夜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空旷,就像是一直以来都在忌惮着一个人,突然有一天你发现那个人其实早就死了,所有的担心都没有时,反而会成为一种怅然。
他继续提着酒坛,歪歪斜斜地躺在主座上,喝的好不尽兴。
只是可惜,成全了别人,而他自己,到底得不到任何人的成全。
直到喝的累了,困意袭上心头,白晨夜这才就着这般艰难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在崇吾山上一起学习时的浅淡时光,梦到了在北麓生死一线之际的不离不弃……总而来说,甜的总是那般多,甚至,能在同一处时,苦,也是一种甜。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白晨夜睁开眼时,看到南廷遇与薛林埙正十指紧扣,站在他的面前。
“你们怎么还没走?”白晨夜问了一声,半抬的眼皮再度耷拉了下去。
“是你太能睡了。”南廷遇道,“魇在春.梦里醒不过来了?”
白晨夜立刻清醒,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霸道地一声警告,“不许任何人辱没他!”
“果然又梦到他了。”南廷遇浅笑一声。
白晨夜揉了揉睡眼,再抬起头时,就被眼前一双紧握的手刺痛了,他不耐烦地道,“你们就不能回自己的地方秀恩爱去?非得来我这刺/激我?”
薛林埙被他这一说,脸立刻红了起来,难为情地就要抽/出手。
南廷遇加重了手上地力道,将他紧紧攥住,就是不愿松开。见他脸红到了耳后根,越发觉得可爱。可南廷遇又见不得他再有一点点的难堪,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一时眼红,很快就会过去。”
白晨夜听这话不对味,哼笑一声,“你也别说我。那三十年,也不知道是谁找人找的快疯魔……”
南廷遇轻咳一声,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白晨夜知道,南廷遇一直不想让薛林埙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怕薛林埙又觉得亏欠许多,日日背负人情过日子,其实很累。而南廷遇想要的,也是除去其他所有之后、那颗纯粹的心。
白晨夜问他,“你们来这里究竟做什么?不是为了扰我美梦的吧?”
“我们有那么闲吗?”南廷遇道,“外面有仙人找你。”
“你先人?”
“你先人!”南廷遇怼了回去,“神仙的仙。你到底去不去见他?”
“谁?”白晨夜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
南廷遇耸着肩,“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薛林埙奇怪地看着他,方才在外面,人家分明报了姓名的,不知他隐瞒白晨夜究竟是什么意思。
“赶走,不见。”白晨夜打发道。
“他是仙,我没那个能力。”
看这样子,南廷遇是非要让他亲自出去一趟不可了。
白晨夜无奈,只得站了起来,边走还边不耐的嘟囔,“是不是哪个混蛋又在外面给我惹了麻烦,看我回头不宰了他。”
“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动得了手。”南廷遇握着薛林埙的手,也跟着一同出去。
薛林埙见他嘴角处那抹神秘的笑,仍是不解,问他,“你为何不告诉他?”
南廷遇轻轻摇了摇头,道,“走,我们看热闹去,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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