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敏善保一拒福康安(3/3)

斟一盏，怀念，“以前……”以前这样的夏日，他常会和朋友们去夜市吃烧烤卤味、就着五香的豆喝啤酒讲笑话……

叹一声，“以前啊……”

福康安以为善保是想到往日的伤心事，安他，“以前都过去了，别在想了。”多想想以后吧，咱俩的以后。福康安又是期待，又是担心，善保到底有没有开窍呢？

善保笑了笑，错开福康安的神，自饮，“汉帝重阿，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极还歇，妒极却疏。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覆难再收。君与妾意，各自东西。昔日芙蓉，今成断草。以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这首诗，犹如一记戒钟敲震在福康安的心，嗡的一声，恶灵退散，福康安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善保知了？

福康安盯住善保那双明若秋的睛，是的，善保素来机醒伶俐，自己的心思并没有刻意隐藏，一直盼着善保能开窍，他没有不知的理。

这，这算是他的回答？

除了里的诧异，福康安没有半分失态，脸上的表更是不动分毫，绝对没有qy剧中男主角求不成，死握人家肩膀鬼吼质问，“我这样你，你为何不我？”的狗屎节。

善保倒有些佩服福康安的定力。

福康安对他周到的照顾，就是亲兄弟也就如此了；福康安对他有这心思，却能在他醉酒时把持住本心，秋毫无犯，即便善保对福康安无意，心里也有几分歉疚：福康安对他真不算坏。

当断不断，反受其，善保若无其是的一笑，“古来女人多薄命，福康安，我看你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河随驾起码得大半年，你那两房妾室都没带来，是不是有了新人？”

屋里没其他人，福康安缄默，良久方轻声黯然，“什么新人旧人的？我有没有新人你不知么？不过是妾室，那是皇上赏的，我能不要？你说女人命薄？男人也有多少无可奈何呢？生于世上，谁能事事如意顺心？陈皇后命薄，不一定是汉武帝喜新厌旧的原因，史书记载，自娶陈后，汉武帝十几年，边并无其他妃妾，专一人。可惜陈皇后无，寻常人家尚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皇家？汉武不见得对陈皇后没有，只是陈皇后要求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在皇家，简直是笑话。自古帝王，三六院是规矩，后妃嫔，有恩，无专。其实想想，陈皇后有十几年专的岁月，自她被废，后有几个女能及得上她当年的所受，卫夫被废，钩弋夫人被鸩，相比她们，陈皇后却能在门过着清静岁月度过余生，亦是幸事。《门赋》也不是陈皇后重金邀司相如所作，不过是后人杜撰，为陈皇后一哭罢。可是须知，陈皇后在天之灵怕不愿看后人拿她屡屡说事、吁短叹、作此哀音？”

福康安心里别扭，发一通才稍稍好受些，叹一气，举杯，“来，咱们一杯。为了薄命的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