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手中岂会有人证和证,定然是在耍使诈!
电光火石间心思百转千回,莫慷面上端一个丝毫不畏惧的表,直腰板,朗声言:“正则影正,邪则影邪。使君明鉴,草民行的端得正,从未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若有人证证大可请上来,与我对质一番,孰是孰非自然揭晓。”
冯使君颔首表示赞同,乜着首的慕菲淼,慢悠悠:“嗯,他说得对,莫慕氏你既然是状告你阿翁莫慷犯了血书上所罗列的罪名,那你便拿证据来,让本官两厢对质比证,再判个孰是孰非,还你们其中一个的清白。”
“禀使君,证据就在……”慕菲淼话未说完,便眉心一皱,容瞬息之间转白,觉前的景开始重叠模糊,最后前一黑,直厥了过去。
莫慷心中暗自一喜,嘴角抿住,不敢丝毫笑意,面上转而挂着副焦灼的神,嚷嚷:“赶去寻医师来诊一诊!”
见人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冯使君拧着眉,生怕她有什么三两短,一死在这京兆尹府衙之上,忙遣衙役寻医师来诊治。犹如赶苍蝇似命人将她抬到堂的厢房安置,并宣布歇堂暂停问询。
稍过片刻,衙役领着一位气吁吁的医师赶到厢房,上了年岁的老医师颤巍巍从药箱里取一方帕,盖到慕菲淼的腕上仔细听脉。
约莫有半炷香时间才诊完脉,言语断断续续的将病因承禀给了冯使君。
他言此妇人之所以会厥过去,盖因是先前生了场大病还没好利索,加上气急攻心导致本就虚弱不堪的透支,撑不住就在堂上厥了,依照目前况必须要好生静养段时间。
随后,老医师哆哆嗦嗦提笔写了张药方,给一位衙役要其上面抓药,并嘱咐要妥帖照顾着云云。
衙役看向药方的神严肃而慎重,将薄薄一张纸翻来覆去上颠倒,眉拧,挠了挠脑袋。
说实话为虎背熊腰一爷们儿的他……是个不识字的,因此为这事彻底犯了难。
“使君,俺就是个不识字的大老,至今媳妇都没娶上呢,要我照顾堂堂的莫府少夫人,这是不是有不大好哩。”
冯使君气得了嘴角,撩起官袍,直接抬往衙役上踹了一脚,“得你!有多远多远!”
“哎,好嘞!”
这妇人留在府衙歇息也不是回事,送回莫府更不行,如今两方正是诉讼中不能有太多的接。
左思右想后,冯使君决定把人用辆车先行遣送回慕府宅邸,等她什么时候好些,再开堂审理此案。
却说,衙役们小心翼翼将人送回慕府后,青萍的泪便未曾止住过,一面妥帖安置好自家娘,一面将熬煮好的汤药一勺勺喂,末了又惦念着晚间该些什么吃补补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