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劫 第35节(2/3)

纳齐相公之妹为妃，以均衡后势力。”

果不其然，两个使女听完脸乍变。

雪嫣同冰嫣摇首表示不知，江南名门望族林立，随朝代更迭兴衰落魄者不计其数，要较真详数没个月余都数不完。

闻言，为楚黛肩的冰嫣，娓娓来。

她似饮醉了般，捬掌笑言：“太祖皇帝戎打天之时，曾亲许过江夏万氏‘一

乃天权术也。

她啼笑皆非地摇摇首，“此事倒让齐六娘才名大扬，其谦和不骄之风，使安许多以文会友的贵女主动结于她。短短几日迅速打贵女圈中，还成为不少贵女的密友，收拢人心的手段真是厉害。”她掩打了个哈欠，双目透着一丝慵懒，“且仔细讲一讲这齐氏阖族。”

“齐贽之妹可是初至安的齐婉齐六娘，江南晴园诗社社，‘晴园三’中品貌绝佳的那位？”

“齐氏兄妹由寡母抚育养大，齐贽十三岁中士授了华州郑县县尉一职，却因耿介谏言得罪士族中人被免职回乡。圣人彼时尚为储君耳闻齐贽才华横溢，亲江南拜谒将之收麾。”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突现一个念，楚黛慵懒笑的声线再次响起：“我且考考你们，江南没落的名门望族与豪门富贾弟有几何？怀大志企望考取功名，重振家族者又有几何？”

“你们不知我照样也不知。”楚黛喟一声。

“嵩崃齐氏原为前朝的江南望族，兴盛几十载后门骤衰。在齐贽两岁时其父齐之仅是个将仕郎，一年后突发了急病溘然逝。”

圣人尚为储君之时，他便拜为太宾客忠心辅佐。当圣人践祚后更是对其信赖有加，他的妹妹一旦，必能遏制些许慕容氏的势力，但尤称不上均衡。

齐贽乃本朝最年轻的尚书仆。

用不多时，一场前朝后倾轧的大戏会开锣上演。

“正是。前不久以咸宁郡主为首的一众宗室女，好奇齐婉本人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特意帖邀她于广丰楼斗诗辞曲乐，同时还遍邀安的郎君贵女品评。当初郡主也给府里送了帖，可彼时您上要至弘福寺斋戒祈福，便给回绝了。”

楚黛单手支颐，笑得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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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几何已不重要，如果有人把这些人拧成一控得宜，朝野上将风云迭起，门阀士族占据的主要地位会倍受打击，削弱他们的势力以一方牵制另一方。

“等圣人践祚，齐贽拜尚书仆行宰相职权，份显贵，其父更被追赠为工尚书哀荣莫大。嵩崃齐氏阖族弟欣鼓舞，尽皆奋发图，令圣人龙颜大悦不吝旨嘉奖，同时还重惩了几个尸位素餐的士族弟，使得一众士族家主颜面无光。”

少女低眉戏谑地笑了笑：“你们别忘了江夏万氏。”

此言一，冰嫣与雪嫣困惑不解，“后女斗到最终必将有一到两位胜，届时无论她们分属哪个党派，势必要打破后格局。”

端来酒杯，楚黛粲然一笑：“我记起来了，那日广丰楼的比试是齐六娘胜，咸宁败。宗室女心气傲容不得旁人的名气胜过自个儿，就想借机整整齐六娘，万没料到众目睽睽自取其辱。”

一介没落家族的弟能一步步重振辉煌，与昔日罢免自己的门阀士族同朝为官，仍未有闪失，也真不简单。

“胜利这个东西神秘莫测得很，它不可能是由一两个人久占据，暂时的胜利并不代表永远的胜利，或许只是表面上的粉饰而已，一刻或许刮来阵风逆转了局面，由胜变败。朝堂与后的格局会否被打破，端看那幕后控大局者所引导的风向，而因势利导从中获益。”

闲闲撩起一朵，楚黛浅酌一，喃喃：“即将的女世品貌皆不凡，且分别来自不同派系。其中以太后党首是瞻者繁多，次之乃保皇党，亦有朝堂上中立党者的女儿。”她嘴角舒展意味的笑容：“各党派挖空心思，想捧个后独占鳌者。可圣人显然更想把这潭不可测的搅个天翻地覆，让谁都甭想讨到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