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园和铜驼陌,玩得很尽兴。晌到洛河登了画舫,展郎君手去扶险些落的契羽娘,搂了怀,堤岸边的行人瞧见称赞二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呢。”
紫瑜握着钓竿,示意他噤声,“莫吓跑了鱼儿!”
第三日,玄十四到赭古居的时候已是亥时,“今儿个又去了天津桥登亭赏月,二人诗作赋甚有默契,又与别人斗诗,得了一块歙砚,获胜而归。”
紫瑜恹恹睡,“爷倦了,去罢。”
第四日,玄十四提了两块白石回来,凑上前问:“少主,今儿去的一遭平泉庄没甚好的东西,只有这白的醒酒石特殊些,要是送契羽娘她会不会嫌弃啊?好像跟展郎君送人家的玉镯发簪没法比……”
紫瑜盘膝而坐,品着佳酿,“礼轻意重,重要的是心意。”
第五日,玄十四姗姗现,一脸受教匪浅的样,“去一趟邙山,听一回契羽娘的讲解,我终于明白了旧朝天的丰功伟绩与昏聩无能,不愧是才女,怪不得展郎君频频夸赞。”
紫瑜逗着黄鹂鸟,笑得合不拢嘴,空回了一句:“多跟契羽娘学着,能受益终生。”
第六日,玄十四吃着甜瓜,囫囵:“天未亮,两个人便跨去了临汝县泡温泉。看着心旷神怡的景,起了作画的闲逸致,画了小半个时辰后,将画作互赠对方。有位老叟恰巧路过,瞧见二人的状,误以为是哪个大人家里调油的新婚夫妇,些风雅的趣,惹得契羽娘羞红了脸。”
及至第十日,展灼华与契羽才算消停来,玄十四也得以舒舒坦坦大睡一觉。
瞅着娘未星介怀吃醋的神,雨和秋雪竟也吃不准她对展郎君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了,一时间束手无策。
邪门,忒邪门,真是太打西边来。
赭古居使女目瞪呆,睛的睛,掐大的掐大,直勾勾瞅向极耐心试了一又一衣服的娘,甚是不可思议。
娘一向不在打扮上心思,素常随手捡一件女装上,随便绾个发髻,碰也不碰胭脂粉,任由盒上积了灰。
一张脸素面朝天,离致一词差的岂止是十万八千里远,那是与致从来无缘。
这破天荒心梳妆打扮的举动,惊世骇俗,叫人咋。
“爷记得在金缕坊买了对珠珰,正同颈上这只璎珞相衬,去找找放哪儿了。”
“好咧。”
娘积极拾掇,她们不得搬看家绝学,打造一位艳光四的洛第一人,一风。
太繁复的发髻衬不娘的英丽清新,使女因此将紫瑜的乌发挽作反绾髻,简洁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