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明明饱轻佻之嫌,换成他却一派雍容尔雅,中喃喃相唤,一声声又轻又低,直叫酥了心坎,“满满很好听,满心满皆是卿,我很喜。”
二人相视,容盈嫣然笑应。
耳畔竹枝沙沙地响着,竹浪郁郁苍苍,斜影扶疏晃碎了一池碧,紫燕成双偕飞,两人沿着小径漫步,言笑晏晏,恍然间生一老夫老妻相伴白首的错觉。
这话自南旭的真心,看她的神里也多了赞赏。
他后面又讲了许多,容盈却心不在焉,神始终未离开过盛满她影的那双邃漆眸,写满款款专注得几近痴倒的模样竟如此好看。
“歇也歇够了,园里韶光正好,让一只老鼠败了雅兴岂不可惜,不知满满可否赏光同游?”南旭其不意地劫来话茬,喋喋铺垫了一篇腹稿,不得多多制造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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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南旭心全无负担,既然决意厚脸的事,自然不惧外界侵扰,而且整个园就他与容盈二人。
享受着佳人鞍前后的照顾,他一扫郁郁寡,掂了掂满腹囤积的草稿,觉得现恰逢时宜,便起了话茬:“观卿烹茶技艺娴熟,不知师从何人?”
更,怔怔:“我害怕。”语调故意带畏惧的颤音,英眉拧成结,掩不住满脸惊悸。
南旭握扇
容盈视线与他汇,才理好的思绪再度被他一得纷,犹如受惊的兔慌了般。一刹低眉撇开,掩藏不住睫的狼狈失措,指尖不经意搓起袖,分明未看对方,怎么脑海里他的脸总是挥之不去,幸好勉力压制了去,续:“很喜。”
换成旁人在场,定要嘲笑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老鼠。
“多谢菩风夸赞,小女——”
一介八尺的郎君贴倚,面对面严丝合,温气息吐在肌肤上,泛起灼烧过后的战栗。
容盈看着他那双,磕了一,“小……小字唤作满满。”
“盈者,满矣,满满。”
“无师自通,聪颖过人。”
容盈僵立无措,脑中思路时清时浑,无暇分神思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声安:“您别怕,小女上唤人捕鼠。”
“劳菩风费心……”
她行止褪去拘谨,待人不再隐隐抗拒逐渐柔化,南旭探明少许的变化,抑不住心澎湃,全然不察自己的心理亦发生了些微转变。
南旭目中闪过得逞之。
突如其来的一遭,倒使容盈放了端持着的拘束,扶他到邻近小亭落座,替其斟茶压惊。
容盈心遽然加速,升涌奇异的鼓胀,一瞬间燥。
南旭一字字咀嚼,区区几个字竟生了满醇香绵甜,涓涓的柔汇了满目,几乎能溺了人的心,乌木扇骨抵着光洁颚,一笑浮在际。
“此乃天女,生于渤海国境山谷,数年前偶得之,便差人移栽至安请师栽培。”
“满满喜前日送来的衣裳面吗?”
心,他看什么都顺极了,睇向月门旁一树招摇的白,朝那方向摇了摇扇,蓦然一气,心神刹那沉醉,喃喃喟叹:“此香气与你的发间香如一辙,唤作何名?”
“说来惭愧。”容盈局促地一笑:“小女未曾正经拜师。”继而一五一十地来:“祖上曾与陆翁好,有幸得其所撰文籍,素日捧书阅览习得一手技艺,或许文籍可称小女之师。”
听起来好生拗,他耷嘴角,绷着满脸不兴,打断话茬,“莫再一一个小女,甚是生疏。”又放轻了嗓音,酝酿醴泉般纯澈的温存意味,笑问:“你可有小字?”
是以……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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