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旭神色自若,淡淡‘哦’了一声,慢慢理了一理袖子,徐徐走近容盈,在她警惕的目光里,长臂一展,便把未吐露实话的佳人打横抱起,踱向床榻。
手一松,佳人落入松软的锦衾中,挣扎的手臂误打误撞拂落了绣宝相花纹的浅金帷幔,遮住榻中春光无限的好景。
他顺势倾身压了上去,扣住身下人推搡的双手举至头顶,另外一只手开始去解自己的外衫。
眼见耍赖逃跑失败,容盈泄了气,捂住羞臊的脸,声如蚊呐:“现在是白日,不能宣……”
最后一字在唇齿间兜了几个来回,着实不好意思说出口。
孰知,南宫旭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娘子想多了,某不过是在罚自己。”
他停下动作,兀然松开对容盈的桎梏,手指按住石榴花一般的馨软唇瓣,描摹着轮廓,带着一点作怪的恶趣味,将沾染口脂的指尖涂向她的眼尾,平添了一段诱人绯红,不紧不慢地重复她之前的话,“若画得好,自少不了你的好处;若画得不好,少不得吃上一顿罚。”低喃间,他伸手取来压在软枕底下的一副手杻,反铐住自己的双手。
这副手杻跟牢狱之中犯人戴的不同,整体材质是用金子铸造,富贵华丽感十足,手杻边缘处嵌入特殊工艺,异常柔软坚韧,铐住双手的同时不仅无法挣脱,更不会磨疼皮肉。
紧接着,南宫旭长腿一迈,从容盈身上翻了下去,躺于一侧,黝黑的瞳眸含着微哂,向她展示牢牢束缚住的手杻,露出了任取任求的模样。
“某已经做好准备,请小娘子不要吝惜地来惩罚我。”
容盈目瞪口呆。
她想都未曾想过,有朝一日面前会有龙体横陈的这幕景象。
天子衣衫不整,健硕胸膛半裸,线条流畅的紧实肌肉近在咫尺,一切都在昭示着可以随心所欲去……
美色当前,难抵诱惑,容盈面泛红霞,喉间吞咽了一下,既羞赧又紧张,像初出茅庐的采珠人,轻轻颤抖的玉手缓缓探了过去。
目睹她的反应,南宫旭眼尾上翘,清隽容色挂着醺醺然的薄红,笑得有几分狡黠得意,以往每次均是自己主动,现今总算诱得她主动一回。
“菩风。”
耳畔是她的缠绵私语,南宫旭心驰神往唇瓣间的芳泽,沉迷于温软美丽,心中愈发爱怜,轻轻回应着她。
“嗯。”
“菩风,天冷了,你还是多盖上点罢。”
“嗯?”
言讫,容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锦衾疾速裹住发懵的南宫旭,将之结结实实团成一枚蚕蛹,卷进了最里面的位置。
做完了一切,她预备功成身退。
南宫旭匆促探出头,一脸震惊且惶然失措,“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找高澹再拿些奏表回来给你御览,今夜若是阅不完便不要就寝了。”将将要迈出门口,容盈顿了一顿,身影去而复返,南宫旭以为她心软回来拯救自己,正要松口气。
孰料她又从柜中拽出一条宫绦和帔帛,五花大绑上南宫旭这枚‘蚕蛹’,扎起一个挣不开的死扣,俯身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下,笑容满面地补充道:“这便是我给你的惩罚!”
遂,南宫旭眼睁睁地目送容盈跨出门槛,徒留自个儿宛如一条蛆虫蠕动,不解且悲愤地发出怒吼。
“男色当前,她竟然视若无睹,难道是我不够有吸引力吗?”
事后,据救天子于水火之中的高澹描述,剥除‘蚕蛹壳’后,睇见主子脸黑如锅底,拷着金手杻,敞胸露怀的香艳画面,他本人脑中闪过无数缠绵悱恻的画面。
最终却都止于皇后殿下命他搬来的奏表上,不禁深有感慨,拥有一位堪比贤臣的皇后,国家之幸矣。
当然,他亦要替圣人掬一把同情泪,拥有太刚正不阿的皇后,未免要吃不解风情的苦楚。
金风萧瑟,秋意深浓,正逢阖宫叠翠流金,层林尽染,天地间难得一派好颜色。
后宫嫔御耐不住无趣生活,有两人琢磨着攒了一个小宴,遣宫人将请柬送往各处,广邀来客。
开宴当日,三妃九嫔齐至御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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